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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谁都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突然哭哭啼啼起来。
胡言端着碗走上前,碗里是雪白的米饭,上边铺着一层圆滚滚的炸丸子。
“哭什么”他幸灾乐祸的问道。
王大公子看着那碗饭,香气勾的他肚子难受极了。
“能给口饭吃吗我早上都没吃呢。”
早上起来的比较晚,加上昨晚宿醉,干脆没有了胃口。
谁知道还不等他出门浪荡,就被家中老子打发到这边来了。
最倒霉的是,他堂堂县令公子,居然还被这家人给扣下了。
坚持到中午,本来能扛得住的,哪里想到这家人做饭这般香,刺激的他整颗胃就好似被人用力攥住一般,疼痛抽搐,隐隐感觉到了头晕眼花。
胡言摇头“你不是客人,更不是府里的下人,没你的口粮。”
听他如此不客气的推辞,王大公子破罐子破摔,趴在椅子扶手上,哭的好不可怜。
他就没被人这样欺负过,从小到大更没有饿过肚子。
这家人当真是可恶,居然如此虐待于他。
“我给银子还不行吗”他双眼紧紧地盯着那桌丰盛的饭菜,“我身上有银子的。”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饭食,除了中间的那一大碗汤,旁边的饭食都是第一次见。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吃喝嫖赌的王大公子疯狂的吞咽口水,他快被馋疯了。
秦鹿不发话,没人搭理这家伙。
一顿饭结束,婉娘和素娘撤去碗筷,这家伙哭的反而更大声了。
“我看还有剩的,给我吧,别浪费了。”
这话若是被他爹娘知道,恐怕得吓出心脏病来。
作为县令长子,还是正室所出,那日子过得可谓奢靡。
如今却哭喊着想吃别人的剩菜剩饭,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你老子是不是不要你这个鳖孙了。”秦鹿看了看天色,按理说快点赶路总该到了。
王大公子蜷缩在椅子里,精神萎靡的按压着胃部,他也纳闷啊。
难道爹不愿意用五万两银子,来换取他的平安
那自己要怎么办
这个人家里可是有大虫的。
旁边的几个差役似乎多少知道些大公子的本性,只小心翼翼的在不远处站着,哪里敢插嘴。
这家人不怕王大公子,他们怕呀。
“夫人,你准备如何同那王县令周旋”胡言总觉得夫人奇奇怪怪的,贸然得罪地方父母官,多么的不明智。
“武力镇压。”秦鹿见素娘进来,道“去厨房给他拿一个馒头垫垫肚子。”
素娘瞥了眼哭的眼珠子红肿的男人,掩唇笑着出去了。
不多时,她塞给了王大公子一个白花花的馒头,别说菜了,连菜汤都没有。
“吃这个”他不满的盯着馒头,随后看向秦鹿,却没敢把肚子里的火气发出来,“噎得慌。”
“你面前不是有茶水。”秦鹿起身走到旁边的花厅里,想小憩一会儿。
王县令接到差役的来报,当时气得差点炸了。
他膝下只有两个儿子,还都是夫人所生,正儿八经的嫡子。
虽说两个孩子都有些纨绔,在王县令心里却都是好孩子。
尤其是长子,日后可是要继承家业的,是他们老王家未来的顶梁柱。
今日却被人拿住,并且敢从他这个父母官手中,勒索五万两银。
“清点人马,和我去拿下那刁民。”
差役倒是想劝说一下,可他扪心自问,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呢。
县令说不得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听他的。
既然上官这般说了,他也只能麻溜的去准备。
点齐了人手,王县令亲自带人赶往秦家。
来到双云山,看到那高度和县城城墙差不多的建筑物,气得脸色都青了。
民间的院墙高度也是有严格规定的,不得超出某个范围。
就冲着眼前这堵城墙,他就能将这家人下狱问斩。
“来了”城墙上,桑九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居高临下的看着外边的几十号人,“等着,我去开门。”
刚要招呼人撞门的王县令愣住,随即铁青着脸等对方开门迎接。
当看到桑九从旁边的角门出来,他的脸色倒是比儿子好看些。
终究是活了几十年,不是王大公子那个哭包能比的。
骑马入内,王县令也顾不得赏景,一路直奔前方的宅院。
进门后,看到瘫坐在椅子里,昏昏欲睡的儿子,赶忙上前将人拎起来,转圈细细查看一番。
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不妥当,这才松了口气。
“主家何在。”他开嗓就是一阵响亮的询问。
王大公子微微哆嗦一下,“爹,小点声。”
在秦夫人进入花厅后,那管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