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让在场的诸位大臣有些惊惶,身着甲胄上殿,难道有什么不臣之心毕竟上一个身着兵甲打入金銮殿的此刻正在皇位上坐着呢。
武安伯这是因为知道犯下大错,怙恶不悛,要造反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授意呢
有人偷偷瞥了一眼皇上,见他并无多少意外,心中有些了然,也放下心来。
汤意行也波澜不惊,不见有什么意外的神色。
张士波皱了皱眉头,心头不解,他手指烦躁地点了点身侧的官服,一定有一件什么事情他还未想到。
顾四不顾周围的窃窃私语,沉默地走上前,只有身上的甲胄随着他的步伐发出有序的“咔咔”声。
“臣顾彼之参见皇上。”
走到大殿正中央,顾四适时行礼,并未出现任何朝臣们想像之中的大不敬的行为。
皇上摆摆手,示意他站起身来。
顾四从善如流,站起身。
皇上问他“顾卿,众位大人弹劾你和你夫人,欺君愚民,所献粮种皆为废种,粮食产量不仅没有达到你们承诺的数目,反而比之原来还要减产许多,对此,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顾四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道“若事实如此,臣当一力承当罪责,无话可说。”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位御史便如同饿狼见了生肉似的,急忙道“武安伯,看来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倒叫人高看你一眼。”
顾四有些奇怪地看向这位有点着急的御史,道“这位大人,顾某只是说若是事实如此,顾某当然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可若是事实并非如此,那顾某何罪之有”
御史梗了一下,道“证据确凿,各州府上报的数据难道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吗”
顾四却并没有搭理他,反而直接拱手朝向皇上,道“微臣弹劾内阁首辅张士波、吏部尚书郭常等人,结党营私、串通、瞒报、私自截取各州府税粮,一手遮天、收受贿赂、纵容手下谋财害命等十余条罪过,人证物证俱在,罄竹难书,罪无可恕,请皇上圣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