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公司作为最大的目标。
但因为创始人伊夫深陷抑郁症的困扰,身心俱疲,导致近年来好像灵感枯竭了一样,基本没有新作问世,导致股东信心大减,已经有不少人要撤资了。
眼下就连圣罗兰的经营也遇到了瓶颈,全靠总经理皮埃尔·贝杰在苦苦支持。
按这位总经理的意思,急需秋季服装展示会用一场成功的表演再度让大家关注圣罗兰这个品牌。
同时也需要一定资金深入开发成衣业务,才能尽快让财务数据达到上市的要求。
但这一切都要钱,至少需要两亿法郎,最好能有五亿法郎。
所以凯瑟琳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知道宁卫民手里还有没有多余的资金,愿意不愿意成为圣罗兰的股东?
不过在讲述方式上,凯瑟琳也是用了心计,加了料的。
她不但把伊夫圣罗兰说成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设计师,更主要的是在打情感牌,极力美化她和伊夫的友情,以及她此行的动机。
她说自己六七十年代几乎所有戏服,都由圣罗兰提供。
两人非情人,但对彼此的感情却比情人深得多,恰似赫本和纪梵希。
好像她纯粹是为了帮朋友才来求助的,似乎她个人的得失远没有这件事那么重要。
说完了,凯瑟琳就眼巴巴的看着宁卫民和松本庆子,认真观察着他们的神情。
但征兆显然并不理想,因为对方两个人听她说完,就面面相觑地露出了遗憾和尴尬是神情。
果不其然只听松本庆子说,“真对不起,你来晚了。不瞒你说,我们今天已经把海外账户的钱基本用光了,都投在了证券公司的账户上。你要是早来一天就好了。”
说到这儿,她还主动看向了宁卫民,那意思是需要他再确定一下似的。
宁卫民也是真不客气,“嗯,是没办法了,那些钱已经和里昂证券签好合同了,也和皮尔卡顿先生达成共识了。现在撤出,哪怕是一部分,也不好交代。而且会有损失的。所以你现在需要资金,我是真没有,我不是不帮忙,而是无能为力。”
就这个噩耗,差点没让凯瑟琳的眼泪流出来,不为别的,她太难了啊。
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原本她还在质疑宁卫民手里到底还有没有这笔钱。
现在好,确定了人家有,但就是投在股市里了。
“你不是和阿兰还有合作吗?我听说你还要和他一起做买卖?难道那笔钱……”凯瑟琳被逼无奈下作最后的努力,她甚至已经为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不惜要背叛朋友了。
然而宁卫民却说,“不,那不好。已经答应的事不能变卦。总得讲信用。何况他还是我们共同的朋友,这话就当我没听见。”
巨大的失望占据了凯瑟琳·德纳芙的全部心灵。
由于根本就不掌握能够兑换利益的价码,她还从没有感受到这么无力过。
现在她不但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也不愿意再说一句话了。
甚至就连松本庆子投射过来的意外神色到底是代表轻蔑还是鄙夷,她也不在乎了
可世上的事儿还就是这么奇怪,就在她认为已经毫无转机的时候,偏偏这件事又再度出现了变化,而且远比她预计的还好。
“我看你是真着急了。这样好不好?如果你们可以接受分期付款的话,我也许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啊?你说什么?分期付款?”
“是啊,你说圣罗兰需要资金,应该是投入在具体经营中吧?那做买卖这种事,有谁会是一次性付清全款的,如果我分期给你凑上这些钱,应该也可以吧?比如第一个月先给五千万法郎,然后第二个月一个亿,下一个月两亿,四个月内,我提供五亿法郎是没问题的,这样子可以不可以?”
“天啊,你有五亿法郎?这太好了!你简直就是魔术师!是的,可以分期!”
心情骤降骤升下,凯瑟琳·德纳芙失声惊呼,她终于绕过了一个关键的弯儿来。
这才意识到,虽然着急用钱,但也不至于非得短期内就得全部到位的。
然后忍不住抱住了身旁的松本庆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松本庆子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也受到感染,同样为她而高兴。
至于宁卫民则冲她微笑着说,“看来这个条件你能接受。那就太好了。不过,我还有些条件需要和圣罗兰的负责人当面谈清楚,还要落实在法律文件上。比如股份占比,还有相当的权益,这你也是理解的吧?”
“我懂得。”凯瑟琳忙不迭的点头,“我会让他们准备好财务文件和法律文件的,你不会对圣罗兰失望的。只要圣罗兰挺过这一关,我也会好好报答你的,无论你要什么……”
哪知道宁卫民却的话却刷新了她对友情的认知。
“你这话说的太重了,我们是朋友对吗?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何况你刚刚才在戛纳帮过我们,我们可不是没良心的人,放心吧。只要你一句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