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抽腿,居然没有抽动,可见这人真的是下了死力气抱着。
阎铭“”
他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打算让老子跪那个针垫”
真没看出来,这人还这么尽忠职守。
管家哪里还敢啊,听阎铭这么一说,他立刻哭嚎出声,“还请少爷息怒息怒啊是小的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啊”
“这跪祠堂确实是家主的吩咐但是父子连心,少爷是老爷的亲子,哪里会有这般狠心的这针、针垫子都是夫人的主意啊”
管家这也是没办法。
他刚才见阎铭头也不回地走了,只以为这人要离开贺府,而以对方刚才表现出来的武力要再来十个家丁也根本拦不住。
他是知道家主找回来这大少爷的原因的,而他自己又领了看守的职责
倘若真的让这位就这么走了,他的下场绝对比死更难过。
再加上这次的作为又是他收了夫人的好处、背着家主擅作主张。
当然到了做到一府大管家这种程度,他也不是谁的好处都收的,只不过现下的夫人确实是家主的心头好,他这作为既是变相讨好了家主,又有好处可以拿简直是何乐之而不为。
只是他当时乐颠颠地接下那一包鼓鼓囊囊的银子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啊
要是因为这桩事让这位大少爷愤而离府,事情败露之后,倘若让家主知道了,那他真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看家主为晗少爷填进去的人命就知道了、那何止是十条
被这么抱住的阎铭稍稍一愣,“夫人”
他对这个夫人还真没有什么印象。
虽说修行之人不怎么注重男女大防,但是他也不好一直盯着人家妻室看啊
这祠堂阎铭当然到最后也没有跪。
在听完那管家说了事情的始末,阎铭黑着一张脸回来吧,就是从头到尾跟沈询说了一遍,末了忍不住感慨,“这女人也太毒了吧我不就没叫那句娘吗居然记恨到这程度”
贺晗在贺府里仍旧顶着一个正室嫡出的身份,在名义上和阎铭假冒的这个身份是同一个娘的双生兄弟。也因此,阎铭倒没有把何贺晗的那点龃龉和这个后娘联系起来他真是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自己跟那夫人有什么过节,最后只能归咎到那天张了半天嘴也没能叫出的那个称呼上。
说完之后又忍不住感慨,“幸好这贺家的真少爷没回来,这前狼后虎的那邪修还没什么动作呢,这后娘就先一回动手了爹不管用,弟弟也不是个省心的这还真怪不容易的”
沈真少爷询“”
系统
果然是这个任务世界的问题
阎铭虽然骂骂咧咧地从祠堂那边回来了,但是冷静下来想一想,也没有立刻翻脸走人。
毕竟都忍辱负重到连“爹”都叫了,再这么半途而废总觉得亏得慌。
再者,阎铭粗粗一算,到下个月十五也不过十多天的光景,忍一忍也不是不能过。
只要那个“夫人”不来找麻烦的话。
要是搁在以往,阎铭这会儿早都提剑上门讨个说法了。
可是这一回对面既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而他又占着人家晚辈的身份,真是干什么都束手束脚,像是老大没理的那个。
阎铭不是忍气的人,他琢磨着要是再有下回,那他少不得拿着剑去和这个后娘讲讲道理了。
但是好像就是知道他这个想法一样,那之后的几天都是风平浪静、那继母果真是止了动作。
阎铭“”
就怪憋屈的。
这其实倒也不是白氏这母子人突然良心发现,抑或是打算默默吞下这口气。
贺家后院这短暂的风平浪静只能说是各种误会之下造成的巧合了。
祠堂那日闹出来的事,白氏母子二人其实并不知晓。
也或者说,除了管家和那日进来的几个家丁,贺家的其他人都不清楚情况。
毕竟管家也不傻,他知道那日的事倘若暴露出去,他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他反应也很快,等到阎铭一走,立刻厉声警告了那几个进来的家丁,将这几个人封嘴之后,又去查了那日阎铭从祠堂回雪院一路上遇到的当值奴仆这两个地方再贺府都是极偏辟的存在,中间的通路也都是没什么人过的荒僻地方这一番查下来、要多处理的也不过是个人
总之,这一来二去,祠堂那日消息居然真的被他封死了。
既然没什么特别的消息传来,在白氏母子眼里,这就是那个被刚刚认回来的“儿子”已经被压着跪了针垫。再加上阎铭经过那么一遭,实在懒得搭理贺府的人,所幸闭了院子不出去,每日来送饭的也都是管家安排的人,这下子越发成了跪完针垫以后只能闭门养伤的证据。
对于贺晗来说,这一口气出了,他自然也“大度”起来,暂时没再去找这个“兄长”的麻烦了。
总归因为这种种巧合,管家这两边瞒着的行为,居然意料之外的拿到了不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