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好像被绑架了。
为什么说是好像
因为他失忆了,回忆不起任何以前的事,而他此刻,正被两根铁链锁在一张床上。
冷静,他要冷静
他要冷
他马的根本冷静不下来再冷静下去人就要凉了
什么样的变态会把人绑在床上这也太不对劲了
祁让的头还有点晕,身上也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努力去拉扯脚上的铁链。
拉不动,那铁链看着还没有小指一半粗,但也不是他能徒手扯断的。
他只能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在附近翻找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本来是没抱什么希望的,毕竟这可是一场绑架,但出乎意料的是,他还真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手机,用他的指纹就能打开,说明这就是他的手机。
祁让“”
虽然这是一件好事,但这个绑匪到底是看不起他,还是单纯的智商堪忧怎么会把他的手机放在他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不管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飞快地打开通讯录,试图找到人求救。但奇怪的是,他的通讯录非常空,虽然通话记录里有几个不同的电话号码,但被保存在联系人里的只有一个人哥哥。
正在犹豫之时,他突然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难道是绑架他的人来了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祁让直接拨打了“哥哥”的电话。
几乎是同时,门被推开,发出“咯吱”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
紧接着,是“哒、哒、哒”的节奏一致的皮鞋叩击地面的声音。
那个变态过来了
祁让手心都是汗水,偷偷把手机放在一边,警惕地看向门的方向。
他以为有这种变态嗜好的绑匪八成是个大腹便便地中海的油腻男,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量挺拔,五官优越,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久居上位的优雅沉敛。
这种人不能是个把人绑在床上的变态吧
难道
不是他被绑架了,而是他们在搞什么囚禁y的情趣
就在祁让的思想逐渐奔向黄暴的方向时,手机的震动声突然响起。
他的手机就握在他的手里呢,肯定不是他的手机在响。
那就是“绑匪”的手机响了
祁让狐疑地看着“绑匪”,只见男人停下脚步,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他只能用古怪来形容那个表情,像是看到美味的猎物呆呆地走进了他的嘴里,愉悦中夹杂着一丝变态,看得他遍体生寒。
“绑匪”幽幽地盯着他,接通了电话。
同一时间,他感受到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是电话被接通时的震动。
“喂”男人低沉的声音从门口和他的手机两个方向传来。
祁让呆了两秒,迟钝的脑子有点无法处理这样复杂的状况他被囚禁了,找到手机给哥哥打电话,而一个看似是绑匪的男人接通了他的电话。
也就是说
祁让眸光一亮,几乎喜极而泣
“呜哇哥你终于来救我了”
他就说嘛,搞这种不正经绑架的肯定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他哥这种一看就很受欢迎的大帅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这一刻,在祁让眼里,他哥就是一路火花带闪电来救他的超级英雄,他喜极而泣地扑向哥哥,全然忘了脚上还拴着狗链子
他没能扑到哥哥身上,而是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还好地上铺着一层毯子,没给他摔得很疼,主要是腰不小心扭着了。
祁让抬起头,眼泪糊住了视线,只能看到哥哥高大的身影停在了面前。
“让让,摔疼了吗”
哥哥不问还好,一问祁让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疼呜呜呜,疼死了哥,救我”
祁让看不清楚,但他知道,他哥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轻笑了一声,蹲下身温柔地擦拭掉了他眼角的泪水。
“让让,别怕,哥哥来了。”
哥哥把他抱起来,重新放回床上,整个过程他因为腰疼一直唧唧歪歪的。
“腰这么疼吗”哥哥问道。
一问祁让又来劲儿了,哭丧着脸喊“疼死了呜呜呜,我是不是摔骨裂了”
哥哥掀开他的衣服,从脊骨一寸寸往下按往下摸。
他哥应该是不带邪念地在为他检查身体,但他肮脏,他龌蹉,他失忆了,对“哥哥”这个名词没什么概念,就觉得这是一个男人在抚摸他的身体。
而这个男人的指尖有一点凉,摸到哪,他就觉得哪里又麻又痒,鸡皮疙瘩直往外冒。
祁让偷偷往旁边挪了一点,又挪了一点,突然,他听见哥哥“啧”了一声,拽着他的腿,猛地把他拉回了床缘边。
他有点懵,觉得这个动作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