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得老天爷。”石榴捂着嘴惊呼道,眼睛差点儿没瞪脱窗,“开眼了。”
“好了,我把牛黄取出来了,炮制一下,锁住药性,再收起来。”沈舟横将牛黄放在砂锅里,盖上盖子冲洗了一下手,抱着砂锅就走了。
摇着扇子的齐夭夭看见走过来的沈舟横手里的煎药的砂锅,嘴角直抽抽,不用猜牛黄肯定在里面。
“娘”沈舟横走到她们面前道。
“叫我干什么”陈氏粗生粗气地说道,显然这心里还窝着火呢
“您不想看看,错过了这辈子就再也难见到这么大的了。”沈舟横一点儿也不恼,反而笑嘻嘻地看着她说道。
“你你”陈氏闻言给气的脸色胀得通红。
“走,夭夭,娘不看咱们进屋看看去。真是百年难得一见。”沈舟横眉宇间都是笑意看着齐夭夭道,朝齐夭夭使使眼色。
齐夭夭心领神会地看着他点头道,“好”站起来道,“走”
陈氏看着他们俩穿过月亮门,进了院子,嘴张张合合的,虽然不是自己的,但不去看好像更亏。
陈氏腾的一下站起来,蹬蹬地追上他们,“等等我,我也要看。”
沈舟横和齐夭夭两人相视一眼,相视一笑。
三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堂屋,沈舟横将砂锅放在八仙桌上,然后回屋拿出自己的药箱。
沈舟横从药箱里拿出个白瓷瓶子递给了齐夭夭,“闻一下,会好受一些,这味道不太好。”
“哦”齐夭夭打开红绸包裹的木塞,放在鼻尖,闻了闻,倒不是难闻,“啊嚏阿嚏”赶紧盖上了盖子,“这味道好冲。”
“这样才能压得住它的味道啊”沈舟横拍了拍砂锅道,“我打开了。”揭开了盖子。
“什么吗就这么小啊”陈氏极其失落地说道,“我以为得满满一锅呢”
“呵呵”齐夭夭闻言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儿媳妇你笑什么”陈氏看着笑容满面的齐夭夭问道。
“这已经很大了,不说后无来者,已经前无古人了。”齐夭夭灿若星辰的双眸看着她说道,“一两牛黄、二两黄金,这个您自己估算一下。”
陈氏“嗷”一嗓子,捂着自己的胸口道,“心疼哟”
齐夭夭看着陈氏夸张的样子摇头失笑道,“咱也算是见世面了。”黛眉轻挑,“咿这味道一点儿也不难闻了。”
“咱家横儿用药很神的。”陈氏与有荣焉地看着齐夭夭说道。
“嗯”齐夭夭闻言笑着点点头。
“娘,您先扶着夭夭出去,我把这个牛黄处理一下。”沈舟横澄净的目光在她们俩身上转了转道。
“行”陈氏扶着齐夭夭两人出了堂屋。
沈舟横看着齐夭夭跨过门槛,“娘,夭夭这门槛是不是太高了,抬腿不方便了,要不要锯上一截。”
“没有啊”齐夭夭坐在走廊下的竹椅上隔着竹帘说道,“你可别砍了啊这样等孩子会跑了正好挡着他。”
“你想的可真多。”沈舟横惊讶地隔着竹帘看着她说道。
高高的门槛正好挡刚会跑的孩子,将他圈到屋里刚刚好。
“横儿,一直说牛黄珍贵,它到底是个啥东西”陈氏非常好奇地问道。
“哟这个具体的我还真不知道。”沈舟横闻言开口说道。
齐夭夭在心里腹诽道这牛黄说白了就是胆结石,在胆囊中产生的称“胆黄”或“蛋黄”,在胆管中产生的称“管黄”,在肝管中产生的称“肝黄”。
牛黄完整者多呈卵形,质轻,表面金黄至黄褐色,细腻而有光泽。中医学认为牛黄气清香,味微苦而后甜,性平。可用于解热、解毒、定惊。
所以这牛黄越大,牛越痛苦,连最喜爱的青草都吃不了,因为无法消化。
“我只知道这牛黄在牛的胆囊中。”沈舟横紧接着又说道。
“这么大的牛黄,这牛得几岁啊”陈氏好奇地又问道。
“这牛我见过,就是被雷劈的树又砸了牛棚,有十来岁了。”沈舟横想起来早上刚刚见过的,“真是没想到。”
“那年龄也不小了。”齐夭夭闻言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陈氏说道,站起来道,“这我去看看石榴,这牛下水不洗干净了,做出来不好吃。”
“那味道你受得了。”陈氏立马担心地看着她说道,“还是我去吧”
“您会做吗”齐夭夭微微抬头看着她说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陈氏特别爽快地说道,“那些猪大肠、猪腰子都是用粗盐将它们搓搓,这样洗的干净。想来这牛下水也一样吧”
“有碱面吗这个有可以。”齐夭夭闻言黑葡萄似的双眸晶莹剔透看着她说道。
“有”陈氏闻言忙不迭地点头道。
“还有淘米水,也可以。”齐夭夭想起来又道。
“成,人家双管齐下,咱们三管齐下,我就不相信洗不干净它们。”陈氏很干脆地说道,“我走了。”蹬蹬下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