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表人才”
裴赫闻言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又将她的手放到了嘴边,张嘴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白牙,一下子咬了上去,他咬得极是有技巧,不轻不重只让人发痒,武馨安咯咯笑得不成,用另一只手去推他,又被他反手扣了另一只手的手腕,再被咬了一口,
“哎呀”
这下子重了些,武馨安就有些恼了,抬腿向他踢去,裴赫两腿一夹,夹住了妻子的只脚,大腿上肌肉用力,两腿这么一交错,却是将武馨安脚上的绣花鞋给脱了下来,武馨安白了他一眼,再一用力想挣脱,却不防他腿上一松,她便仰面向后倒去。
裴赫知她身手,却是半点不急,松了她的双手,伸手抓住了另一只脚,另一只脚上的绣花鞋也被他脱了去,
“裴赫,你做甚么”
武馨安伸手在地面上一撑,腰腹一用力,人便又坐了回来,看着自己露在外头的两只脚丫子,瞪了丈夫一眼,裴赫笑道,
“这夏日炎热,去了鞋袜凉快些”
又道,
“你若是觉着地上凉,便将脚放在我的腿上”
说罢将武馨安两只白生生的脚丫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又举了桌上的酒杯道,
“师叔的酒放了两年,倒是比前头更加甘醇了,你再尝尝”
“是么”
武馨安半分不察他的“坏心思”,同他又对饮了一杯,之后舔了舔嘴唇道,
“好似真比以前好喝了不少”
裴赫看着妻子在灯光下红润异常的朱唇,喉头暗暗动了动,便听武馨安问道,
“你今日去见师父和师叔是为了何事”
裴赫低头将妻子的一只小肉脚放在掌中把玩,一面将自己想请了二人出山为裕王调理身体的事儿讲了,武馨安应道,
“二老年纪大了,早歇了心思不过问外头的事儿了,前头师父那出嫁多年的女儿上门求助几次,师父都狠心没管,交托给我了,你因着裕王的事儿求他们,多半是请不动的”
“我那师姐有甚么事儿”
裴赫自进了京之后只见过自己那师姐两回,不过二人年纪相差太大,裴赫的性子又冷淡,二人不过点头寥寥几句,并无甚深交。
金八两膝下只一女,名叫做金珠,早多年前便嫁给了京城许家药铺的少东家许坤,金珠与她那夫君初时倒是感情甚笃,生下了三子三女,只后头年老珠黄,她那夫君就变了心,接连纳了两房小妾,又生了两儿一女,其中一个庶出的儿子甚是机敏聪慧,极得她夫君欢心。
原本金珠对许坤早已死了心,只一心守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过活,盼着以后儿子掌了权,她好享清福,却是没想到许坤也不知怎得被小妾迷昏了头,三个嫡出的大儿子不许进出药铺,倒是将庶出的小儿子日日带在身边,这让金珠如何不慌
要知晓这药行里要想成器,没个十年八年的苦工是断断不成的,因而这铺子里的少东家多都是自小便在药堆儿里摸爬滚打,可如今许坤不许三个大儿子去铺里,倒让四儿子过去,便是以后嫡出的儿子们接手了家业,没那本事让众人信服的,许坤这就是摆明了要让庶出的儿子接手家业了
金珠也是寻着许坤闹过几回,许坤非但不收敛,反倒是变本加厉的带着四个儿子四处应酬,人前人后都夸自己三个儿子比不上这四儿子,甚至还私下里说金珠不贤要休了她
金珠吓得不行,连忙来寻金八两撑腰,金八两却是瞪眼道,
“你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做了当家的主母这么多年,他有甚么理由休你还有你这么些年下来,都拿捏不了一个小妾,还好脸来寻老子求救”
顿了顿一指同来的三个外孙道,
“这三个小子若是连人家一个小子都压不住,你算是白养他们一场了,便索性和离回家,让老子养你得了”
金珠可没金八两的硬气,只是应道,
“女儿嫁到许家多年,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女儿不肯和离,只求爹爹出面劝他一劝,他纳多少房小妾都成,只这家业却是万万不能落在妾生儿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