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耽搁,藤原兄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藤原雄介自然也是想早点恢复自由之身,他倒也确是担心着武馨安收了银子,翻脸不认人,只现下的局面,人为刀斧,他就是那案板上的死鱼肉,不认栽都不行,想到这处一咬牙道,
“那官儿便在嘉兴做知县,姓郑,只要想法子见着他的面,再将信一奉上,再要挟几句,他必会给银子的”
裴赫闻言皱眉头,背着手来回的走了几步,这才对藤原雄介道,
“我们这是勒索朝廷命官,还需小心行事,若是让他反咬一口,又或是派人将我们给拿了打入大牢,岂不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
想了想道,
“这样吧,你把信给我,我先派个人去探探风声,若是发觉风头不对,我们再想旁的法子”
藤原雄介闻言有些踌躇,裴赫察言观色,见他似是不信自己,忙保证道,
“藤原兄放心,小弟我与你也算得几番出生入死了,必不会害藤原兄的”
顿了顿道,
“藤原兄不是还有银子给我吗”
我还要靠着你把那姓郑的钓出来呢,这时节怎会害你
说旁的不成,说起要给裴赫银子,藤原雄介自己便是那唯利是图之人,自然也是由己及人,他立时信了几分,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会儿,终是一咬牙,却是一伸手把那千叶小美拉了过来,伸手便探入了她大敞的衣领之中,
“啊主人”
千叶小美惊呼了一声,俏脸儿立时绯红,
“主人,您这是做甚么”
当着裴赫被拉开了衣领,露出雪白的肌肤与那深深的沟壑来,千叶小美又羞又怯的瞧向裴赫,却见得他将脸撇向一旁,不由又是暗暗有些伤心,
“尤桑不喜欢我了么”
藤原雄介这时节却是无心理会她的心绪,粗鲁的将她衣裳扯开,翻过外衣的衬里来,顺着缝线处一扯,立时露出里面信封的一角来,裴赫见状不由赞道,
“藤原兄倒是藏得好地方”
藤原雄介得意道,
“藏在自己身上易被人搜去,藏在女人身上嘿嘿脱了这衣裳,只要是个男人,这目光都不会在衣裳上停留的”
裴赫闻言却是双眼微眯,眼角寒光一闪,这小子倒是有些小聪明
藤原雄介共取了三封信出来,只给了裴赫一封信道,
“这上头有那姓郑的官儿的私印,只需得将这信给他看过,他必会相信持信之人说的话”
说罢将那信展开给裴赫看,信上果然只是写了一些平常问候又家中诸人情况的话,乍一看好似普通的家信,实在读信之人自有一套阅读的法子,只需得按着一定的规律读信,便可知晓其中真正的内容。
藤原雄介指了下头角上,那有“郑孟江”三字的私信道,
“这个便是要银子的凭证”
裴赫点头,
“好,我即刻便派人去”
当下果然是禀报了夫人,夫人点了一个机灵的“下人”,带着那信去了嘉兴城中,只县太爷在那县衙里,也不是想见便能见得,那锦衣卫的校尉守在外头一日,待到天黑时才见着郑县爷坐着轿子出了门。
这厢一路尾随到了一处酒楼,郑县爷上楼到了一处包房,里头早已是济济一堂,却原来是郑县爷正在与当地的乡绅、土豪们聚会,于是又等了半夜,待得宴会曲终人散,郑县爷才由人扶着上了轿。
他进轿一坐好,便被人伸手揽过了脖子,一把尖刀抵在了脖子之上,那冰冷冷的触感立时让郑县爷的酒都醒了几分,
“来”
他瞪大了眼刚要叫人,却听得耳边有人低声道,
“县爷莫怕,小人是受人所托前来说几句话,若是您大叫大嚷引来了人,小人受惊之下,这手上没个准头,若是在您的喉咙上捅了一个窟窿,便不好了”
那郑县爷这回的酒是彻底的醒了,忙低声问道,
“好汉,你你是受何人所托”
那人应道,
“县爷先让他们起轿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