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回的还不知在哪儿呢”
武馨安对着关妈妈倒是不掩饰心头急躁,
“是呀我这也正自烦恼呢”
关妈妈打量她神色,犹豫半晌劝道,
“大小姐,依老奴看,您还是同老夫人服个软吧,总归是家里的孩子,老夫人也不能不管的,她这样也不过就是想您过去服个软,说些好话,这事儿便揭过去了,您又何必犟着,让自己遭罪呢”
武馨安闻言一咬牙一瞪眼,
“妈妈别说了这事儿没得商量,我便是再苦再难也不会向她服软的”
想起前头那老婆子一脸看好戏的神情,这就是等着自己去低头呢,她都活了两辈子了,再苦再累都是自己受着,还真没跟谁低过头呢
“那要不同老爷讲讲”
武馨安也是摇头,
“不成”
向武弘文要银子,不也同样是自己输了么,那老婆子就是想逼着自己这般,就是打量着自己一个十来岁的丫头,手里无产无业的坐吃山空,定会靠着家里,只要靠着家里,那便定要被她们随意的拿捏
“这事儿我来想法子,妈妈别管了”
关妈妈也有些急,
“大小姐,您这小小年纪,到何处去想法子”
武馨安一摆手,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
这厢将关妈妈赶出去,自己关在屋子里抠着头皮想法子,这来来回回的走了不知多少圈儿,走的木头楼板咯吱咯吱都快响塌了,正没奈何间,下头有人蹬蹬蹬的上楼了,
“大小姐大小姐”
知袅急惊风似的一路叫嚷着上来了,
“大小姐,可不得了了可不得了了”
武馨安心里正烦着,闻言恼道,
“大呼小叫的作甚,有甚么不得了的,这府里房子烧了”
烧了倒是好,大家都图个干净
知袅应道,
“不是房子烧了,可比房子烧了更吓人呢”
“怎得了”
“城里进倭寇了”
知袅一张小脸发白,武馨安一愣,
“倭寇进城了”
知袅重重的点头道,
“正是,老爷派人回来报信了,说是有一股倭寇正在城外村镇骚扰,镇守的官兵派了人马出去剿灭,说是将人给打散了,却是有些高来高去的倭寇浪人悄悄的潜进了城里来”
武馨安闻言不以为意道,
“我还当倭寇打进城来了呢,不过个把倭寇浪人有何可怕的,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哎哟我的好小姐哟”
说起倭寇,知袅便腿软站不住,过来扶着桌子坐下来嚷道,
“那倭寇浪人个个会使刀,又是轻身功夫十分高强,在这城里高来高去的,神出鬼没的,还是还是个,专寻那美貌的小娘采花”
说到这处知袅连身子都抖了起来,
“昨儿晚上城西张员外家的二小姐,便被人给最可怕的是那淫贼奸淫了人不说,还把那张二小姐的头颅四肢砍了下来”
知袅吓的连声儿都变了,又尖又细又还带着颤声儿,
“说是说是说是早上丫头进去的时候,那满床都是都是血,张家二小姐的脑袋就端端正正放在枕头上,眼珠子瞪的老大,这是死不瞑目呀可怜哟那张家的二小姐才只有十一岁呀当真是作孽哟”
知袅学着老妈妈们一般,一面说一面重重的拍着大腿,一脸的愤慨激动,
武馨安听了终是有些动容,
“倭寇竟这般猖狂会不会是有旁的人趁机借着倭寇的名头做乱”
她做杀猪匠多年,胆子非比常人,杀猪也好,杀人也罢,她瞧见了也是眼皮子都不带眨,不过奸淫人之后,还砍下脑袋和四肢这样的举动,当真是心思极端变异之人才会做的
慢说是杀人了,便是那山里的老虎吃人,也是一口咬断喉咙,来个一击必中,一口毙命,由此可见,这倭寇浪人果然是禽兽不如
知袅应道,
“这事儿太大,是老爷同府台大人亲自到场勘察过的,仵作验看之后说是那伤口断裂之处,乃是倭寇的倭刀所致,我们这里是没有的这事儿呀是武诚回来报给老夫人的,奴婢恰好在冬蕴院里寻小丫头玩儿,给偷听到的”
看来这事儿是倭寇做的没错了
武馨安听了也是愤慨不已,怒骂道,
“这官府的人都是吃干饭的么,怎得就没有管了”
她这一情急连自家老子都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