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袅应道,
“官府的人是在四处搜查,又到处捉拿可疑人等,可那倭寇浪人功夫太高,一般的衙役如何能抓得住,现下官府正发下告示,征集江湖能士又或是民间乡团、家丁护院等,说是只要抓着人了,便赏银五千两”
“赏银五千两”
武馨安闻言心头一动,
“你是说五千两银子捉倭寇,一个还是两个”
知袅点头,伸出一根指头比了一个“一”字,
“一个倭寇五千两,两个就是一万两”
武馨安听了不由一喜,双眼灼灼闪光,
“那我若是去捉了倭寇岂不是可以得这五千两银子了不对说不得是一万两两万两银子”
捉上十个八个倭寇,那岂不是发达了
知袅一听小脸立时由白转黑了,
“大小姐,您这莫不是还没睡醒呢,您怎么捉得着倭寇”
“我”
武馨安刚要应话,想了想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嘿嘿一笑道,
“我自然是说着玩儿的,倭寇那般厉害,我躲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捉呢”
知袅性子单纯闻言便信了,点头应道,
“您这样想便对了,这夜里可是千千万万不能再出去了”
武馨安眨着眼儿,一脸的老实本份样儿,点头应道,
“放心,我可胆小了,可不敢出去了”
当天晚上,两个提心吊胆的丫头半夜里悄悄到大小姐的闺房里看了看,见武馨安果然老老实实睡在床上,互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出得房来悄悄说话道,
“看来大小姐是真被吓住了”
“能不吓着么”
知袅拍拍胸口道,
“慢说是出去了,这在家里呆着都不安生,也不知倭寇会不会摸进来”
说着还似模似样,一脸害怕的左右四顾,杜鹃见她那煞有其事的模样,只觉着后背一阵阵的发凉,提着灯笼的手都不由抖了两抖,气道,
“呸呸呸你可少胡说,我们家可没那么倒霉”
二人这厢回去房中压了灯睡下,一夜无话不提。
这府里一夜平静倒是不说,第二日武诚又传了消息回来,说昨儿晚上又有一户人家的小姑娘被害,也是被人奸污之后,砍下了脑袋和四肢,死状亦是一样的凄惨,连着两晚有姑娘被害,这杭州城里是人心惶惶,流言四起,有不少人都说这倭寇浪人乃是色中恶魔,尤其喜欢欺辱未成年的小姑娘,不但奸淫还要在临死前百般折磨,待到人痛苦不堪时才砍下脑袋
这流言是传得有模有样,实则也是十分贴近事实了,便是武弘文这做刑名的老手也做如是想,更不用说平常百姓了,他这厢特意又派了武诚回来,
“老夫人,夫人,我们爷说了,家里的小姐们千千万万要留意,晚上丫头婆子轮班,必要留一个值守的,切切不可懈怠了”
付氏与小程氏听闻又死了人,那也是惊加惊,怕上加怕,小程氏名下四个女儿,除去最小的还太小,还有最大的不是自己亲生的,老二和老三可是与那被害的小姐差不多大的年纪,更何况老二生得花容月貌,在这杭州城中也有些名声的,若是让那倭寇色魔听去了
小程氏是想都不敢想,武弘文那处吩咐是派了丫头婆子二人,分值上下半夜,她便加了双倍,要四人轮值上下半夜,想了想还是觉着不妥当,便吩咐道,
“把二小姐和三小姐都搬到我的院子里来”
左右武弘文不在家,索性便他们娘几个一起睡,自己的孩子自己瞧着才放心些
又想着女儿要小心,儿子也不能马虎大意了,便又派了四名身手高强的护院进驻三思院,保卫两位少爷的安全。
值此危难之时,武馨安却是被一家子直接无视,没人过问她院子里的事务,更不用说加派人手了,武馨安却是正中下怀,乐得如此,待回到自家那院子,关妈妈与知袅、杜鹃、刘婆子四人便自发商议起来,
“我们分做两班,上半夜我同知袅,下半夜杜鹃同刘妈妈”
关妈妈如是分派,武馨安却是摇头道,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你们这样夜夜熬着,只怕倭寇还未到,人便先垮了”
想了想道,
“我有个主意”
众人忙问道,
“大小姐有何妙计”
武馨安应道,
“那倭寇来,我躲起来让他寻不着便是了”
说罢一指外头那柴房,
“我睡在那里便成了”
众人闻言连连摆手,
“这柴房又小又破,又脏又乱,如何能住人,大小姐断断不能睡在这里”
武馨安笑道,
“瞧你们都想不到我会住在那处,那倭寇必也是想不到的”
这厢一拍桌面,
“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不由分说,便吩咐她们将这春晖院的柴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