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挺危险的事,谁知道那些人有没有罢手。
“再躲躲。”湛长风谨慎道。
没一会儿,果然有一个小二来打扫屋子了。
湛长风拉下戳她脸的手,五感层层打开,门栓断裂的竖纹走道上的脚步声锅铲相碰爆炸似的香味,凡秋毫,皆入眼入耳入鼻。
她又一一关闭,只剩下耳感。
客栈门将开时,她的耳朵忽然动了动,听到门口的响动。
一个阴沉的声音道“你这里可来过小孩,是不是上面画的”
“没有啊,哎,你们干什么”
“你别动手啊,客官们都还睡着呢”
“什么人干啥呢”
“他们正一间间搜过来,走。”
“走哪去啊”
湛长风打开后窗,四面一顾,故意踩断了几张瓦片,跳到后院。同时,斗笠人耳朵一动,快步闯进屋内,目光扫过卧榻,手一摸,还有余温,“肯定还在,找”
手下人如鱼贯出,分向客栈的大小角落。
懵着的店家被斗笠人狠推了把,“人呢”
“我我哪知道啊。”店家哭丧着脸,手护着头退到了门后,生怕这凶煞对付他。
好在这时有人高叫道“老大,这里有扇窗开着”
斗笠人冲到窗边一看,二楼屋檐上的瓦楞被踩断了好几块,一楼檐角有踏痕。
这屋子靠巷,一楼檐角正好接着巷墙。
“他爷爷的,又让人跑了”
“给我追”
一众人从窗户追了出去。
店家擦着头上冷汗,伸脖子瞧瞧了窗外,“我的娘哟,一珠一片的青禾琉璃瓦啊。”
他转头一震,捂着心脏哆哆嗦嗦地指着猛瞧不好相与,细瞧更不好相与的几个黑衣护院,“你们不是走了吗”
那几个护院横了他一眼,静悄悄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查过去,杜觉漏网之鱼。
直到整个客栈转了遍,才真正走人。
而在后院马厩
湛长风肯定道“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注意。”
“你特么先把手从我头上拿下来,我要被熏死了”
头顶一松,女英如愿地抬起了头,她整个人是趴在地上的,身上盖了一层茅草,鼻尖都快和马粪亲密接触了,呕
这个马厩怎么会那么脏,她家的明明很干净
女英转头看湛长风,面色多正常,一点为难都看不出。
这等不动声色让女英惭愧,憋了气老实趴着,没有再抱怨。
湛长风看她涨红的小脸,没告诉她自己关了嗅觉,反正她也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