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这种人,自己作恶暴露,不仅不反思,竟然反而恨上了江岑一家,既然如此,那就各走各的阳关道了。
只是可惜,有的人眼界就是那么窄,注定是看不到家乡的飞速发展了。
而江岑一家,却会扎根于此,吹着旅游开发的春风,走向共同富裕的道路。
江岑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伸手扶住门框才没倒下去。
睁开眼,满目皆白。
是了,这正是“她”夫君姚鹏举的灵堂之上。
姚家是书香门第,姚氏宗族亦是本地大族,最重要的是,姚鹏举死的时候,刚刚中了举人。如今这灵堂,置办得也算十分阔气。
但也正因此,叫人愈发伤心。
人说十年寒窗,可实际上又岂止十年所谓“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且不说会试,光是从县试府试院试到乡试,从童生到秀才再到中举,这一层层考试,一年年的寒窗苦读,许多学子从几岁开始就学习,直到中举或许已经白发苍苍。而姚鹏举,更是直到不惑之年才终于中举。
却不想,从乡试考场出来就病了,一直拖到贴榜,知道自己中举了,姚鹏举才终于咽了那口气。
霎时间,喜事变丧事。
这人走茶凉,便是中了举,便是治丧弄得再风光,实际上又有几个人来呢
江岑想想都替他们感到悲哀。可若是重来一次,姚鹏举定然还是会去考的,书香门第,振兴家业,哪能止步于秀才
“娘,你歇歇吧。”进来的是大女儿姚蓁蓁,她随着夫家回娘家吊唁,本应该回去的,却因为看到憔悴的母亲,选择留下来陪伴。
“是啊,太太,你该休息休息了。”陪房王家的也上前来扶住江岑。
此时已经入夜,吊唁的人早都走了个七七八八,没一会儿几个子女都来了江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