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感。
海大贵知道海汉人在东边建了一处很大的港口,现在每个月从崖州坐船出海的民众便是去那里定居的。据说那个地方比崖州还要繁华,而且人人都不用担心吃不起饭,海大贵很想等今后有机会的时候去看看海汉人修建的城市究竟是什么样的。
海大贵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张广出现在门口,对海大贵道“大贵,何先生回来了吗”
海大贵瞌睡一下就醒了,连忙起身回话道“何先生今天说是去跟州衙的王大人商谈事务,估计要晚些回来。”
“你知道他去的地方在哪儿吗有急事要找他回来”张广追问道。
“在南条巷子胡二娘的店里”海大贵也不敢隐瞒,这还是听他的小伙伴海大富出门前说的。海大富现在长期跟在何夕身边做事,对于何夕常去的地方也都比较熟悉。
张广道“你赶紧跑一趟,通知何先生马上回来,就说家里来了消息胡二娘哼”
张广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太好看,他来崖州也这么久了,对于城里哪家店做什么生意的已经比较清楚,那胡二娘的店并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说白了就是个喝花酒的场所。不管何夕去那里的目的是为了公事还是私下寻欢作乐,对于张广来说这种行为都是应该遭到鄙视的。
海大贵不敢怠慢,赶紧整理下衣装出了门。胡二娘的店离驻崖办的院子并不算特别远,穿过三条街巷就到了。说是店,其实也就是一个小院落而已,在巷子口远远就能看到门口挑着个南瓜大的灯笼,上面写着个“胡”字。
海大贵还没进院子,便被人叫住了。海大贵听这声音便知是谁,停步回头就看到海大富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来找何先生”
海大贵点头道“张先生让我把何先生找回去,说是家里来了消息。你怎么在这里等着”
海大富摇头道“何先生不让我进去,说什么少儿不宜,让我就在这里等着他。”
“我看张先生着急得很,这事情耽搁不得,我们赶紧进去通知何先生。”海大贵一把抓住海大富手腕,拉着他一起进了院子大门。
此时何夕正赤条条地躺在后院的某张软床上,身边一个年轻女子也是一丝不挂,香汗淋漓地卷缩着身子躺在他的旁边。那女子眼神迷离地看着何夕的侧脸,手指轻轻在他手臂上划动,口中嗔道“你这坏人,每次都是如此粗鲁,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何夕闭着眼睛应道“明明是你表现得跟母老虎似的,怎么又怪我粗鲁了就你在床上这劲头,也别装什么香啊玉啊之类的东西了。”
那女子掐了何夕一把道“还不是你这坏人要求的”
“我给钱了那还不能提要求么”何夕嘿嘿一笑道“行了,看在你今天表现好,我就跟你透个风,州衙的王判官发话了,你那桩麻烦事只需花一百两辛苦费,自己把银子准备好就是了,王判官回头会让人来取。”
“二娘我就知道,还是何大爷办事靠得住”女子说着把自己温热柔软的身躯靠上了何夕肩头,眼神迷离地说道“何大爷,贱妾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想要报答我还不容易王判官以前勾搭过哪些姑娘,在这南条巷子收了多少黑钱,又做过哪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这些事情你胡二娘应该都是很清楚的吧”何夕说着说着便睁开了眼,微笑着望向胡二娘道“把这些事情都写下来交给我,应该没问题吧”
胡二娘坐起身来,脸上变色道“你们神仙打架,可别牵扯了我这凡人进去你既然要帮我,又何必再害我”
何夕也跟着坐了起来,哼了一声道“你以为王判官会放过你这生意如果不是我在中间说了好话,他早就借故把你这生意一锅端了你拿着他的把柄也没用,因为你根本就扳不动他,但这些把柄拿到我手上就不一样了,必要的时候我把黑材料往东厂番子那里一塞,就可以让他王判官下课”
“何为下课”胡二娘不解地问道。
何夕干咳了一声道“下课嘛总之就是不会让他好过,甚至丢官也在我一念之间”
胡二娘咬着牙道“若真是如此,二娘便信了你这回”
何夕还待劝说他几句,忽然房外出来了海大富的声音“何先生,家中有事,请你速归”
何夕心知应该是驻崖办派人找到这里来了,赶紧应了一声,然后起身穿衣。何夕一边穿衣服一边对胡二娘道“你也别怕,真要是在这里呆不下去了,你大可去琼州或者广州谋生,路费我替你出了就是。”
胡二娘嗔道“听说你们海汉人在榆林置下了偌大的产业,不停在崖州搜罗劳工过去开荒屯田,怎地不让二娘去那边落脚”
何夕笑道“去是可以去,不过去了之后你这皮肉生意恐怕就不太好做了。我们那里对这个行当可是管得很严格的。”
胡二娘啐道“什么皮肉生意,你当什么人都能进二娘我这房间么那卖布的邱掌柜和城南的文教谕,天天都往这里跑,你可见过我给过他们半分好脸色么”
“是是是,你有节操”何夕穿戴完毕,在胡二娘的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记着正事,明天我找个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