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可惜,他不能娶她了。
“你答应了她,那你过吗”庆阳郡甩了她一个耳光,“七年前,父亲和儿子战死。七年后,剩下的儿子为了一个女弃而去。呢你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你过吗”
“过。”苏玉堂被打得头偏向一边,重新跪直,语气平静,“对不起阿娘,下辈子,儿子向您尽孝。”
“您没有,还有父亲,还有阿姊,还有孙辈承欢膝下。”
“可是锦书,一个在北狄受尽折磨。不去接她回来的话,也没有着她了。她何其无辜呢”
庆阳郡忽然说不出话来。
三公去和亲的时候,她也为她难过,战败和她没有关系,但她要为了两国的“和平”而奉献自己。
她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于她,可是
“你告诉她了吗”
苏玉堂摇头“她不愿意回雍都,也好。在灵州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她还那么年轻,七年只不过是生命极短的一部分,终有一日走出来的。
往后,她或许遇到一个很好的郎君,陪着她一起到老。
庆阳郡府上,进行了一场安安静静的婚礼。
只有新郎,不见新娘子。
苏玉堂穿着大红喜服,衬得他没有血色的脸愈发雪白。
庆阳郡充当司仪,抖着嗓子念
“一拜天地。”
“二拜堂。”
“夫妻对拜。”
“”
苏玉堂朝着面前的空气弯下腰,抬眼,笑着喊了一声锦书。
“锦书,来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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