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觉得温媛有些烦。
困扰到他的生活了。
所以当温媛找到他住址的时候,余随难得的发了次火,那天正好是数据对不上的一天,算了整天下来,结果是个不可能的负数。
余随的心情很差,对上家门口的温媛时,讽刺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廉价吗?”
为了一个入狱的男人,把自己折腾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毫无羞耻心,不觉得很廉价吗?
后半段话,余随没有说出口,兴许是一直的修养,让他忍住了。
但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鄙夷,并没有隐藏。
大概就是从那天开始,温媛开始不给他朋友圈点赞评论了,也不打听他的具体位置了,家门口那常常出现的包装精致的礼品盒,也没有了。
余随松了口气。
但人这个物种,天生就是会犯贱的。
当他下意识翻看温媛的朋友圈,和跟她没几次的聊天记录时,余随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自己说话似乎很伤人。
但似乎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毕竟他跟温媛,一直都不是一类人,以后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后来祝教授那边缺人手,余随毛遂自荐地去了,顺带着越来越忙了起来,在一天下午,他在华大门口看见了温媛。
她似乎很纠结要不要进去。
余随皱了皱眉,正准备出去的时候,旁边的师姐把他叫住了,目光也从窗外盯在了温媛身上。
师姐笑着说:“没想到这女的还有脸来。”
余随微顿,“怎么了?”
师姐说了些温媛往日在学校里的传闻,无非就是围绕几个词“小三”、“豪车”、还有那些扑朔迷离的感情。
当然,那一段进了看守所,又无缘无故被放出来的料,更不会一笔带过。
末了后,师姐又添了句:“小余,这种女的,咱们看看就成,别接触。之前说她被学校单方面劝退了,后来又改成仅仅只是休学一年,你看看,她后头背景多厉害。”
余随抿唇,没有作声。
其实秦质之前,关于温媛的事情很少提及,秦质对私人生活这方面,一直藏得很深,更没有挑明跟温媛的关系。
余随不太清楚,也不想搭腔。
他对这些口头上的流言蜚语,一向不当真,但有一句话他记住了——
“没想到她还有脸来。”
等实验室的工作结束了后,差不多快晚上八九点了,余随收拾东西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刚把大门一拉开,面前就有一个人蹲在地上,突然往后挪了下。
温媛撑着地面,狼狈地站了起来,干瘪的说:“你结束啦?”
余随依旧没表情,冷冰冰地问:“你来做什么?”
温媛迟疑了好久,又拿出了当初那股劲头,重复不断的说那些毫无说服力的理由,目的还是那样,邀请他回去。
她说了很久,差不多有半小时。
可余随只是心不在焉地问:“这段时间,你去做什么了?”
温媛一怔,下意识“啊”了一声。
她当然没有闲着,余随那番话,是很难听,温媛也有情绪,当然会难过,但实验室里,不仅仅只有余随一个人。
她还是要拉下脸,去求别人,去讨好别人。
结果温媛还没有解释,余随倒是先开口了,他还是冷冰冰的,没什么好脸色的问:“是去找别人了?”
温媛点头。
她琢磨不出余随的语气。
过了会儿,余随又问:“你除了只会找别人求情,还花了什么功夫?”
温媛愣住了。
她什么也不会,除了讨好,她根本做不出其他的努力。
余随看了她的神态,就说道:“用点心。”
用点心来讨好我。
打那天开始,温媛来的次数又少了许多,余随有时候会翻翻朋友圈,发现她也很少露面了。
平日里,她自拍发的很勤快,这段时间,像是消失了一样。
过了一两周后,温媛突然又找了上来,把他大一大二的专业课考试的试卷做了一遍,拿给他看了后,还递了他一支红笔。
叫他批改。
余随那会儿有些愣,问她:“你做的?”
温媛点头。
她这段时间,什么也没做,专门啃书去了,说实话,她这种不学无术的小白,能看懂大一大二的书,已经是烧高香了。
她信誓旦旦,说:“我要是及格,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要求。
余随眼神淡了些许。
她还能有什么要求,无非就是帮秦质重振旗鼓而已。
帮一个需要坐三年牢的人重振旗鼓。
余随说:“我晚上回去了再改,你要是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那天晚上,余随对着她的试卷,很公正的改了一个分数,七十五,并不算低,对她这种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