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质半蹲着,几乎是虔诚地看着她的腿,他捏着的那张纸,在空中晃了两下,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隔壁的噪声,不合时宜的又开始响了。
很有频率,时快时慢。
温媛没有抬脚,她就那么低着头,问他:“那女的是谁?”
秦质盯着她的脚踝,有些微怔住了。
他突然想起,之前同居的时候,他们一直都很老实,不解锁新鲜的地方,每次要么不是床,就是车。
当然,地方不新鲜,人却总能发现新鲜的美。
温媛的脚踝,一直都很好看,是那种你瞥两眼,就会不自觉地注意到的漂亮,她只需要稍微一用力,骨头就会敏感的动一下。
像只受了惊的蝴蝶。
过了快半分钟后,秦质收回了目光,将纸扔进了垃圾桶,温小姐不需要的东西,都是废物。
这会儿,他才回答上面那个问题:“重要么?”
温媛下意识地搓捏着指尖,问道:“你这几天都跟她在一起?”
秦质没有回答。
他懒得否认,也不太愿意撒谎,他重新回到了沙发上,环视了一圈,李观复就算再想让他住的好一些,但硬件太差,有碍发挥。
这个地下室,墙都是水泥的,没有一丁点高档的气氛。
隔壁的声音,倒是越来越响亮了。
住在这里的几天,秦质差不多都快总结了邻居那对情侣的频率,早上十点醒来会有一次,晚上八点下班,也会有一次。
当然,如果是周六日,就不分昼夜了。
他抬起头,说道:“我这几天,都在听这些声音,怎么样,好听吗?”
这句问话,的确有些下流了。
温媛抿唇。
她应该说些别的活络气氛,抑或是解释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只要一抬眸对上秦质那略带讽刺的眼神,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出狱后,并没有走漏一点风声。
或许有人知道,但没人告诉温媛,她对秦质的朋友圈,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毫无把握。
说句难听的,除了几年前还算不错的床上伴侣,他俩几乎毫无关系。
连叙旧,都没地方叙。
隔壁的声音,停了一会儿,像是中场休息一样,但没过几分钟,就又恢复了激情,这次,倒是比之前更猛烈了。
温媛猛地站了起来,她嘴唇有些干涩:“我先回去了。”
没等秦质出声,她就往外头走,结果刚碰上门把手,拧了两圈,都没打开,不管温小姐用了多大的力气,那铁门照样纹丝不动。
秦质在后面好整以暇地瞧着。
等到温媛耐心全无的时候,他才开了口:“门我已经锁了,你想个办法,求求我,我说不定能给你开。”
他引温媛来地下室,不是为了聊闲话的。
秦质散漫地站了起来,往门口那边走,离温媛还差一步的时候,他停下来了,正巧着呢,隔壁的女声挺大,只隔着铁门,听得更仔细了。
他眼瞧着面前的女人变得面红耳赤。
温小姐的脸皮,一如既往的薄,不过是听几声叫唤,耳垂就红的像是能滴血一样,她皮肤白,也没化什么妆。
眼睛下面那块皮肤的青色血管,秦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人啊,一旦置身于某个氛围里,看什么都会带点颜色,他盯着那几丝血管,突然问道:“三年了,你想不想我?”
温媛低着头,没作声。
秦质却笑了,他根本不在乎温媛想不想他,来了地下室,那就是他的地盘了,就算是不想他,也得想。
他伸出手,扣住了温媛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两人碰在一起后,秦质意味不明地说:“我这里,想温小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