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媛说完这句话,还在他胸口刺绣上抚摸了一下,鄙夷与讽刺的味道十足。
以前,秦质身上的檀木香味,原本是皂香。
他穷,所以不奇怪。
可这些日子,虽然还是檀木味,却成了知名香水的后调,温媛观察过,秦质没有喷香水的习惯,那一定是被别人染上的。
能染上味道,想必也是负距离接触过的。
除了薛沁,还能有谁?
温媛冷笑起来,她轻蔑开口:“当初,你一边惦记着苏老师,一边巴巴地来上我的床,现在呢,一边晚上拘禁我,白天又跑去被薛沁睡,你说说你,脏不脏啊?”
她用食指,轻轻的点了一下秦质的喉结。
不是挑逗,是瞧不起。
男人的喉结不能碰,碰了会出事,可在温媛眼里,唐朝的鸭们随便碰,想动手就动手,秦质这种的,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无非就是学历漂亮些。
可他又不是个做研究的莲花,而是个沾满铜臭味的商人。
秦质么,不过如此。
她笑了会儿,又冷了脸,收回手就打算从侧边走开,可秦质并没有放手。
他不放手,就算温媛再想走,也没辙。
两人僵持了有一会儿,温媛脸色越来越难看。
兴许觉得是累了,秦质松开她后颈的衣服,又换了个地方,掐在了她下巴处,他的指腹并不顺滑,皮肤也不细嫩,温媛只觉得自己下巴像在蹭男人的胡茬一样。
他从小干农活,后来又四处打工,算不上锦衣玉食的那类人。
手指上有些老茧,是正常的。
可除此之外,她还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烟味。
秦质看着她,眼底没什么情绪,侧过头,看了眼她后面的茶几。
温小姐审美奇葩,这茶几并不矮,高度快到人腰上了。
秦质目光浓稠,他钳制着温媛,拽着她摁在了茶几上,然后捞起她身下的裙子,狠狠的问:“跟陈砚行做什么去了?”
温媛被茶几猛地一撞,腰上传来痛意,嘴上却照样锋利,“我跟他,一男一女,还能做什么,怎么,这你也感兴趣?”
秦质单手拧开腰带,又用鞋扫了下地上的烟灰,他笑得清冷:“行啊,温小姐不说也行。”
十分钟后,他又喑哑着喉咙,夸道:“温小姐茶几买的不错。”
高低正好。
温媛咬着牙,死活没有叫出声,她背对着秦质,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凭那倦懒的语气,照样能猜测一二。
秦质没有在“性”上有过刺激的行为。
他思想一向很规矩,除了床跟车,其他地方,他都很少会动真格,之前在天台,也仅仅只是做个样子。
这是头一次没规矩。
也是头一次,温媛听到他出了声。
快结束的时候,温媛边忍着疼,边讽刺道,“薛沁那边,估计能难满足你吧?不然你也不会跟头饿瘦了的狼一样,在我这里卖力。”
秦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却单手点了根烟,咬在嘴里,含糊的问她:“你跟陈砚行,是怎么做的?”
温媛冷笑。
只有秦质这种脑子,才会以为别人跟他一样,是条疯狗。
她刚打算起身,腿却使不上劲,她只好用手肘撑在茶几上,借力站起来时,脑仁骤然疼起来,漫天的眩晕感铺天盖地——
温媛在晕之前,几不可闻地念了个人名。
唐续。
这两个字一出来,她后面那条疯狗的脸,又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