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温媛当然没逃出来,而是跟着秦质从楼梯厮混到了卧室。
这边都是一梯一户,连偷窥的人都找不着,先去浴室的时候,温媛搂住他的脖子,意外的摸到了那串玉佩。
通体雪白,绳子乌黑。
温媛故意问道,“之前不是不肯戴么,怎么,现在又戴上了?”
秦质帮她脱掉上衣,嗓音浅淡又沙哑,“取下来,你不是不喜欢么?”
这句话,还真说在温媛心坎上了。
早先说过,她占有欲强,留下的印记,谁敢弄掉她就跟谁急,包括之前秦质身上的女士香水味,都能令温媛反胃。
她恶意地扯住那根黑绳,把秦质拉到了自己跟前,问道,“你跟薛沁,上过床没有?”
温小姐只爱干净男人。
处男不要紧,技术么,可以后期培养。
但温小姐眼里揉不得沙子。
秦质正打算进行下一步时,温媛却故意吊着他不让他碰,似乎不回答这个问题,她就能吊一晚上。
男人喉结微微滚动,说道,“没有。”
温媛反驳,“我不信。”
不怪她对秦质不信任,是她本来就不相信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薛沁那样的,也算是漂亮的标致小美人了。
放在学校,都是女神级别的。
像这种美女,成天在秦质眼前晃悠,温媛才不信他没动过邪念。
她拿腿抵在了秦质的腹肌上,说道,“你不讲实话,就别过来。”
浴室这会儿灯光没关,秦质身上的疤痕被照得一清二楚,都是以前陪打的时候留下的“战绩”。
最明显的,还是小腹上那一刀——
当初为了栽赃沈越,而故意让人用倒刺弄出来的伤痕。
温媛没有什么特殊癖好,也不会觉得那些触目惊心的疤漂亮,但说句老实话,那些疤,在秦质的身体上一丁点违和感都没有。
秦质的身材,都是从小干农活,在工地搬砖练出来的。
随便哪一处肌肉,都是硬邦邦的。
线条也堪称完美。
跟京圈的公子哥们不一样,稍微懂得身材管理的富二代们,也没有这样一具完美的身体。
那血管里,藏着混凝土和风沙的味道。
越是这样的男人,越经得住细品。
薛沁的眼光不错,来学校一年而已,就瞧上了这么个“独一无二”的秦质。
不过这会儿,秦质却用力掰开了她的小腿,淡淡道,“我干不干净,温小姐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
……
这一晚,堪称过的短暂。
跟上海那次不一样,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这一回,难得双方都尽心尽力。
结束的时候,温媛连抬手去拿床头柜的水,都拿不动,手臂瘫软得都直不起来,最后还是秦质喂她的。
一直以来,她跟秦质,始终都有层隔阂在。
无非就是那个女人。
苏宜清。
说不膈应,都是假的。
温媛每次找秦质,一想到秦质在床上说不定会想起另一个女人,她就酸得要死,恨不得把他脑子格式化了。
温媛知道,白月光是男人最难忘怀的。
就算这白月光嫁了人,生了孩子,可在男人心里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她生了闷气,索性也不喝水了,倒头就睡。
秦质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顺着目光,瞧见了敞开的衣柜,里面的隔层里,放着件那所私立高中的校服。
臃肿,肥硕。
能把妙龄少女的曲线完全掩盖住。
他闭上眼,突然想起来高中时做过的梦,梦里那女孩的脸愈发清晰。
他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