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应该惹秦质的。
那是只疯狗,越往他胸口插刀子,他就越兴奋,兴奋到很不到在这个荒凉的天台,来跟温媛来一发。
半小时后,温媛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抹去唇上的红色,像一个精致的吸血鬼,盯着她慢悠悠的笑着。
温媛装清纯,所以只涂了颜色很浅的唇膏。
他下唇残留的红色,是咬出来的血液,秦质打量着她嘴上的伤口,意味不明地笑一下,问道,“等会儿放学,见到谢宁玉,想好要怎么撒谎了吗?”
温媛不怒反笑,她太感激自己还保留着延长甲的习惯,在男人的肌肤上留下痕迹,还是她往日最爱的事。
此时此刻,她直接伸出手,在秦质的脖子上狠狠地刮了一下。
等看到那新鲜的抓痕后,温媛满意地抬头,“怎么样,你想好要怎么跟你那小女朋友解释了吗?”
秦质无所谓地帮她扣紧衣服,甚至将掉下来的肩带也提了上去。
刚才两个人什么都没做。
又像是什么都做了一样。
整理好温媛后,秦质松开手,淡淡道,“温小姐还是自求多福吧,如果谢宁玉欺负你,晚上倒是可以来我办公室,叙叙旧情。”
说完这句话后,秦质就转身走了。
他背影一如既往的清冷,难以靠近,好像刚才他用手指干的那些下流的事情,都蒸发了似的。
一张性冷淡的脸,和那触不可及的性子,完美的掩盖住了这个疯狗在“性”上的渴望。
温媛敢确定,要不是他顾及自己的脸面,刚才那半小时,他极有可能就真枪上阵了,只不过是看她配合度太低,懒得扫兴而已,提前结束了这场游戏。
温媛蹲了下来,将地上的烟头跟纸巾全部处理干净,她拿起教材,刚拍了两下灰,里面突然掉了样东西下来。
她皱眉,伸手拾起——
一个耳坠。
温媛之前在唐朝落下的那只。
……
……
薛沁怎么着都没想到,秦质有一天会在教学楼下等自己。
她往日里,就算撒娇央求,也不见得会让秦质来学校看她一眼,狗男人理由总是很多,个个又占理,薛沁失望归失望,但也习惯了。
但今天,她受宠若惊的钻进了副驾,刚打算伸出手臂抱他的时候,却敏锐的看到了秦质脖子上的抓痕。
不轻不重,但不容忽视。
薛沁僵了一下,但没作声,依旧抱着不撒手,问道,“你脖子怎么了?”
秦质任她抱着,也没动作,只是漫不经心地解释着说,“树林里有只猫,挺漂亮的,我刚打算抱抱她,她就回馈了我一巴掌。”
薛沁皱眉,“那要不要紧,你去医务室了么?”
“小问题,”秦质拨开她的手臂,笑道,“不是下午还要去看首饰么,不着急了?”
想到这儿,薛沁又笑了起来,“不着急,反正你也逃不掉。”
正笑着呢,薛沁移开目光,无意识的扫了眼车窗,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她突然猛地一顿,随即立马挺直了背,转头对秦质说,“要不我们先走吧,我有点饿了。”
秦质看了眼后视镜,眼神毫无波澜的移开,淡淡道,“好啊。”
薛沁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表情,确信毫无起伏后,卸了口气,下意识地抓紧了安全带。
她刚才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温媛。
薛沁模仿温媛,不是一天两天了,却照样还是个四不像,一丁点韵味都没学到,反而被人说是东施效颦。
所以她绝不允许,秦质看见温媛。
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