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质找到她的时候,温媛正坐在废弃的台阶上,目光微微眯起,似乎在判断来的人是谁,等她看清后,手指间的一截烟灰猛地一抖,烫在她大腿上。
烫出了一个红印。
温媛吹走烟灰,冷淡地抬眼,“你来干什么?”
秦质扫了她一眼,并没作声,倒是环视了一周,看到她拿教材当烟灰缸,拿书包当坐垫,就连脚底,都压着几张卫生纸。
反侦察工作,看来温小姐也颇有研究。
除开这些,她右手吸烟,左手捏着香味清新剂,一边慢性自杀,一边假装健康,倒是挺有意思。
不过不得不说,就算是素颜,温媛浑身也透着股妖冶来。
她嘴唇不红,血色很浅,咬着烟时,才有些许的红润,平日里她一贯喜欢的狭长眼线,现在也舍得为了谢宁玉抛弃。
还真是用情至深。
秦质找了个空地,随意的坐了下来,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翻出了那个四秒视频,摆在了温媛的面前。
温媛低头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讽刺道,“怎么?打算拿这个视频去谢宁玉那告我的状,还是说拿这个视频,打算再来跟我打一炮?”
她用词粗鄙,却依旧盖不住脸上的精致感。
秦质挑眉,关掉屏幕,只是问了句,“在唐朝那会儿,你都玩些什么了?”
玩些什么?
温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按理来说,秦质可是在唐朝干过活的人,里面男男女女能玩什么?
那些无聊下三滥的游戏,她都玩过。
她吐出烟圈,半眯着眼问,“怎么,你那小女朋友要去唐朝玩了?你担心她会跟我一样,玩那些不入流的游戏?”
秦质捏着手机,并没回答她这句话,只是平淡的问,“玩了国王游戏?”
温媛脸色变了变。
唐朝玩法一向不干净,那圈子的人,也不怎么洁身自好,大家都烂到根了,就算再干净的游戏,都能被他们玩出颜色来。
国王游戏,说白了,就是抽个国王出来,国王说什么就是什么,叫你搞点情色的,都不能反抗。
这个游戏,温媛当然玩了。
可这些,没必要跟秦质汇报,他又算老几?
温媛还记得,那场她可是国王,整了无数个小帅哥,最后也把自己弄坑里了,她感官很清晰,那些小帅哥在她身上做俯卧撑的时候,一股年轻的热浪扑鼻而来。
怎么说,虽然他们长得没秦质帅,可性子倒是比秦质乖多了。
秦质那张面瘫,在夜店里瞧两眼还可以,近距离跟他玩游戏,倒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如那些生机勃勃的帅哥们有意思。
想到这儿,温媛情不自禁的笑了两下,正抽烟呢,烧在手指上了。
温媛掐掉烟,神色冷淡了些,“你放心好了,你小女朋友那样青涩的,不会学这些坏的,顶多玩个小姐牌,还是输了摸鼻子的那种。”
烟盒里空空如也,温媛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也快下课了。
她还得去风口吹个半小时,才能把烟味给散开。
谢宁玉要是闻出来了,又要解释半天,太麻烦了。
她站起身,刚准备走,秦质却在后面慢悠悠的开口道,“耳坠我给你带来了,怎么,你不想要了?”
闻言,温媛脚上的帆布鞋顿了顿。
她攥紧了手指,回头,“开个价吧,我从你这买。”
秦质笑了。
他站了起来,带着压迫感朝温媛走了过来,轻描淡写的叙述着,“这个天台没摄像头,怎么样,符合温小姐追求刺激的门槛吗?”
“符合的话,我当国王,你乖乖听我的,耳坠就归你了。”
秦质的嗓音很低,认识一年,温媛仍然觉得好听。
好听到什么地步呢,如果他用最磁性的语气唆使她犯罪,温媛说不定也会晕两秒为了他以身试险。
可仅仅也只是两秒。
温媛清醒过来,像是看神经病似的看着秦质,骂道,“你有病就趁早去治,别出来恶心人。”
就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温媛腰上突然受力,被人狠狠往后一拖,直接撞在了秦质的腹部。
他的身体,区别于他的手指。
身子滚烫,手指冰凉,像是两重天。
一个是欲望,一个是理智。
秦质低下头,在温媛的耳边呼气,温热的气息,尽数喷薄在她脖子上,微风一吹,他衣服上的香水味也扫了过来。
温媛觉得恶心。
她不是有洁癖,可就是无法接受上一秒还在跟女朋友热吻,下一秒就无缝衔接来作弄她的秦质。
温媛闭上眼,没有挣扎,只是冷淡的开口道,“你的味道,让我觉得想吐。”
那款香水,她很熟悉。
叫柏林少女。
之前在唐朝开房的时候,就是这款味道,现在在天台上,还是这款味道,看来秦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