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媛虽然不骂人,但她一贯知道刀怎么捅,才能一举击中。
张闻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啃老,说他不学无术,当然,这个圈子里个个都把他当爷一样伺候着,没几个人敢当面这么说。
温媛,才是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底线的人。
张闻虽然对温媛有点儿喜欢,但也就是年少时期的求而不得罢了,这些年他没少睡过女人,谈不上什么难舍难分。
他对温媛,也就是小时候对她语言暴力,所以有点愧疚,再加上温媛长得不错,也想试试她。
如果真的喜欢,当初就不会解除婚约。
这次说是帮温媛出气,其实也有张闻的私心。
谢宁玉有什么?一个当保姆当了一辈子的妈,现在再嫁给了一个普通人家,年轻时太累,落了一身病根,成天只能拿药供着。
至于别的,就是一个入狱了的亲爸,和一个月薪三千的继父。
这种家庭,在张闻眼里,简直就是看都不想看,压根入不了眼,他喝瓶酒的钱,都能抵得上他们全家半年的积蓄。
谢宁玉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个学历。
这对张闻来说,也没什么稀罕的,国外几所top,只要钱足够,进去都是毫无问题的。
而就是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谢宁玉,居然让温媛惦记了几年,这显得张闻很掉价,像是连谢宁玉都比不过。
男人么,在女人这件事上,最爱攀比。
拿点权势来压着谢宁玉,张闻喜闻乐见。
张闻扯过温媛的后颈,往自己怀里带,捏着她不得不昂着头,就算从这个角度来看,温媛都是极其漂亮的。
可这种漂亮,太傲了。
温媛性子并不清冷,可她倔,倔起来能伸手往张闻脸上招呼,兴许张闻察觉到了什么,另一只手钳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的捆在手心里不放。
男人跟女人的力量,是极其悬殊的。
更何况,温媛面对的是个一米八几,热爱健身吃蛋白粉的张闻。
张闻说:“你信不信,我就算在唐朝,当这么多人的面直接上了你,第二天,我都能安安稳稳的继续喝酒唱K?”
说老实话,如果张闻真的跟温媛有关系了。
温华权能高兴的撅过去。
他巴不得有这么一个机会,让温媛扒在张家这棵大树上乘凉,自己能在底下吸吸血。
张闻右手捏在脖子的力气越来越重,温媛敢相信,如果自己反咬一口,他这种疯子,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来。
就在张闻狂到要命的那一瞬间,她一脚踢在了张闻下盘,趁他松手的时候,直接拿起手里的防狼电棒往他肩膀上打。
防狼电棒是刚才唐续趁乱塞她手上的。
曾经她跟那些不入流的混子们周旋的时候,就用过这玩意,没想到今天还能再派一次用场。
其实她有想过,要是直接电张闻命根子就好了,让他下半辈子都当个废人。
可温媛不敢。
她冲着周围一群张闻的狐朋狗友骂道,“等这废物醒来,你们随便告诉他,就说是姑奶奶我过来废他命根子的,记得去医院看看,别真成了半截太子了。”
留完这句话,温媛直接跨过酒桌,费力地把谢宁玉扶了起来,极其艰难的背在了身上,唐续本来想帮忙,温媛只是摇头道,“你搭把手就行,别的不用操心。”
她对谢宁玉,不放心。
交给谁都不放心。
温媛摇摇晃晃走出唐朝,对着刺眼的路灯发呆时,耳旁突然痒痒的,似乎谢宁玉在说些什么梦话。
温媛屏气凝神去听,才听清楚了那一句。
他声音微弱,气息不稳,“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