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进医院的时候,脑子发涨,晕晕沉沉找不着北,后来医生拍了片子,简单的包扎了下,才知道没什么大碍。
看起来可怕,也是皮肉伤所赐,内里倒没什么问题。
温媛那细胳膊细腿,再大的力气,动沈越还是欠了点火候。
不过因祸得福,沈越原本想诈温媛点钱,少说也要个几十万封口费吧,结果呢,谢宁玉倒是给了。
给的很爽快,沈越都意外了一瞬。
他原本以为,谢宁玉是瞧不上温媛的,但都肯为了温媛做到这份上,那还真说不准了,当时,沈越还故意透了点消息,说自己有温媛的私房照。
谢宁玉表情也是极淡,一丁点变化都没,沈越都被怵着了。
说实话,撕破脸皮到这份上,他那点把柄,看样子是威胁不到什么了,白白得了个几十万,沈越应当知足。
他原本也打算既往不咎了,结果就刚才,沈越又萌生了点其他的心思。
私房照这东西,照片在那钱包里,他早丢了。
就算被曝光在学校里,谢宁玉也怪罪不到他头上来,再者说了,温媛在学校里的名声,也不算好。
个个都以为她是被包养的情妇,成天不是宝马就是保时捷,看不惯的人多了去了。
沈越随便瞎编点话,舆论这玩意儿,绝对往他这边倾斜。
就算说温媛是在外面坐台的,也保准有人信的一塌糊涂。
沈越阴恻恻地笑着,抬头说道,“秦哥,你说这回,我干脆讹温媛笔大的,怎么样?”
男人么,冲动起来不着调,理性起来更是恐怖。
前阵子,眼巴巴的求温媛复合的是沈越,现在倒打一耙恨不得温媛被舆论杀死的,也是沈越。
秦质正靠在椅子上,缓慢的削着苹果,问道,“怎么讹?”
“嘿,”沈越坐直了身子,说道,“之前那私房照,我不是掉了么,但没关系,随便P张裸照,就说是温媛,大家也都肯信的,反正她的名声,在学校早臭了。”
沈越抬头,看秦质脸上没什么表情,于是解释道,“也对,你平时在学校,只搞研究,都没听过温媛的风言风语吧?”
秦质捏着匕首,点了下头,“你讲给我听听。”
“上次我看你去hunks,估计也是被温媛那批人给骗了,其实她就是个拉皮条的,专门嫖那些小年轻,学校都有人扒过她,上她床的,估计百八十人得有了。”
“对了秦哥,还有件事儿,我看你之前跟谢宁玉打过比赛吧?估计你忘了,不过那谢宁玉,可是温媛的老相好,这次回国,就是老实人接盘。”
说完这些,沈越接过苹果,继续科普,“这次,温媛砸我,谢宁玉还给了笔钱呢,不如这样,你帮我P个裸照在学校宣传一下,我分你点钱。”
沈越知道,秦质家里条件不怎么样。
与其去做那些累死累活的研究,不如帮他个小忙,还能有钱赚。
何乐而不为呢?
秦质抬眸,语气像是很关心一样,问道,“谢宁玉?他给了你多少钱?”
沈越眼一眯,比了个数,然后啧了一声,“其实我也没想到,他那样的居然能拿出这个数字,我可听说,他家里都是给人当保姆的。”
秦质搁下匕首,抽了张纸巾,缓慢地擦了一下,道,“我帮你可以,但有个要求。”
沈越眼睛一亮,“你说!”
“我最近手头紧,你也知道,你先去银行打给我五万块,我今晚就能帮你把所有事情解决。“
沈越一听,头都顾不上疼了。
他早就想把温媛的名声搞臭,奈何不是谁都愿意淌这趟浑水,大家都知道明哲保身,不会为了点小钱去犯法。
也就只有秦质这种,又缺钱又有脑子的,肯帮他办事了。
沈越从床上下来,急匆匆地穿好鞋,披了件外套就往门口走,边走边说,“这个点了,还能打到车么?”
秦质不咸不淡地从桌上拿起匕首,目光极冷地回,“你试试看,不行走过去也成,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秦质站了起来,长身玉立的,可那双眸子,太凉了。
像是一把软刀,细细密密地擦过肌肤,还未感到疼痛,就已经渗出了血来——
他望着沈越的背影,动了一下手里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