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媛这次索性给Hunks放了一周的假期,还是带薪那种,不少人都挺讶异的,在群里夸温媛长命百岁,帅哥不断。
温媛回了个表情包,就没有再看了。
她把手机扔在了角落,静静的等待秦质过来找到她。
秦质敲门那会儿,温媛正蹲在地上,寻找最后一根掉了的烟,她让赵又青买了两包,可没多久,就全没了。
只有吞云吐雾,才能把那些思念通通都倒出来。
像垃圾一样清理干净。
她从床缝里找到了那根烟,白色的烟纸,上面有浅蓝色的细纹,之前温媛看到过很多小朋友们,喜欢在烟上写名字。
无非就是写爱而不得的那些人。
温媛一直觉得挺非主流的,对此嗤之以鼻。
可今天,她抽到浑身麻痹,眼尾泛红,就连手指都不小心被烧破了皮,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那些细纹,在她的脑海里,都扭曲成了“谢宁玉”三个字。
温媛轻笑一声,抬头,看到了秦质。
秦质靠在门框上,眸底全是冷意。
他永远都是那副姿态,隔岸观火,高高在上,带着一种怜悯的情绪,俯视着她。
温媛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身上还带着浓重烟味,并不好闻,可秦质没躲。
她扯着秦质的衣领,一把拉过,问道,“还有烟吗,交出来,算是过路费。”
温媛抽多了烟,嗓子都疼。
但停不住。
有的人喝多了酒脑子不清醒,她是抽多了烟脑子就发昏。
秦质低头看着她,问道,“便宜烟也抽?”
“烟还分什么便宜不便宜,”温媛皱了下眉,抬头看着他的脸,突然问了句,“你脸上疤,怎么弄的?”
她早就发现过,但一直没问。
毕竟关系也就是炮友而已,最好不要牵扯这些无用的关心。
她又浑噩地摇头,说道,“算了,你别说,我也不想知道。”
温媛不安分地伸出手,在秦质的口袋里一阵乱掏,拿出那包烟时,眼睛泛着绿光,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
结果刚一打开,里面装着满满的棉花糖。
是秦质在路上塞进去的。
温媛扯开后,扭头问道:“拿我当孩子玩儿呢?”
秦质走了两步,双手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放在了桌上坐着,然后抬头道:“按身份证算,你在我这儿,确实算个孩子。”
他老气横秋,很早就入社会了。
温媛娇滴滴的一个大小姐,重活都没干过,地都不会拖的人,不是小孩是什么?
工作室的光不算亮,毕竟人都空了,赵又青只留了走廊上的灯,就连办公室内,也是借着窗外的月光。
黑黢黢的。
适合做坏事。
可温媛目前没心情。
她摸着秦质的手指,摁在了尾指那道伤疤上,没由来的问了句,“疼吗,受伤的时候。”
“疼,”秦质淡淡道,“但时间一长,连这道疤的存在,都会忘掉。”
温媛笑了笑,松开手,说:“我忘不掉,我越想忘,就越深刻。”
她当年喜欢谢宁玉那会儿,算得上义无反顾,身边但凡知道内情的人,都骂温媛瞎了眼,专门爱这种穷酸玩意儿。
那圈子里的人,不说鄙视,但也有些轻蔑的。
喜欢保姆的儿子,说出去,像个笑话,更何况温媛的身份摆在这儿,又是个倒贴的姿态,被人看轻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她从来就没把那些话当回事。
不是有句话叫做:我比流言蜚语,更早认识你。
她在那些诋毁之前,早就认准谢宁玉了,以至于谢宁玉说出“太脏了”这句话,温媛下意识地还是会为他开脱。
低姿态做久了,卑贱起来,真挺要命。
后来谢宁玉出了国,温媛一改往常的作风——
学,她懒得上,男人,她都得要。
她就是要在没有谢宁玉的日子,混得风生水起,既然脏,那咱们就把荡女这词儿给坐实了,做漂亮了,做得让人心服口服。
可实际上呢。
张闻还真说对了。
她再爱玩,爱调戏,爱勾引人,却永远不做最后一步。
只有温媛自己知道,为什么不。
她倏地睁开眼,一滴泪砸了下来,正好烫在了秦质的手背上。
温媛声音有些糯,但更哑,徒增性感地说道:“吻我。”
“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