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淡淡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人,黑暗中那张奸猾的脸越发薄情寡义。
她也笑得薄凉,“杨知远,就算我没能把你调走,可我总也不欠你的吧?这些日子,我不是让你白睡了吗?”
“你说得好听,我们也就是各取所需而已,指不定谁睡谁呢。”
时建邺听到这里便不再听,顺着来时的小路回到房间,快进门的时候,隔壁的陈站长酒醒了出来解手,看到他站在门口道:“咦,时大夫,你怎么还不睡?”
时建邺吓了一跳,认出是他才放松下来,“哦,我解手。”
陈站长看他穿得单薄,说道:“晚上这地方凉,你多穿点。”
“谢谢站长,回见。”
说完便推门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时建邺和衣躺在床上,想着他们刚才的对话,猜测阮青应该还没跟杨知远说出实情。
杨知远那个人虽然的奸猾,但很胆小。
阮青跟江宁那种情况弄不好要被人认为是奸细。
女骗子跟女奸细的差别可大多了,她不会冒这个险跟杨知远说实话的。
她的目的只是让杨知远撺掇着站长把他诓来,然后跟他谈条件。
想明白了这点,时建邺心里也便有了底。
第二天跟阮青说话的时候,表情也淡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