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开着车,时不时朝倒后镜里的人看上一眼。
庄卫国被他看烦了,道:“什么事?”
“是……建邺的事。”
时建邺过去接江宁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跟二老打过招呼,带着江宁出来。
转头,看见庄卫国的车缓缓驶近。
他推门下来,脸上虽然还是一贯的从容优雅,只是隐约添了一丝寒气。
江宁不明所以,仍旧甜甜地对他笑了一下,“爸,你回来了。”
“恩,要回去?”
对着儿媳,庄卫国脸色还是很好的,只是目光瞥向一旁的时建邺时,眼底的寒意冷得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看了他一眼,然后温声对儿子道:“后天下了班到办公室找我。”
“知道了。”
时建邺对他颔了颔首,拉着江宁上了那边的车。
江宁觉得今天时建邺的情绪有点不对,洗完澡也不敢烦他,乖乖躺到自己的枕头上。
时建邺从被子里伸手一捞,把她拽进自己怀里,感觉到他的手从睡衣下面滑入,江宁一惊,随即按住他的手,还没出声,唇便被他牢牢封住,被他吸得生疼。
江宁忍不住恩了一声,时建邺才松开她,翻身上来。
江宁觉得时建邺好像故意要折磨她似的,十分有耐心。
也可能是两人已经几天没有了,江宁几乎要承受不住,忍不住开口求饶。
可时建邺还是不肯放过她,在他感觉怀里的人要晕过去之前,他才往旁边侧了侧身,下来,让她睡在自己身上。
江宁浑身酸麻,连动一下都觉得十分吃力。
迷迷糊糊中,感觉唇上一凉。
时建邺把她的头托起来,把杯子递到她嘴边,喂她喝水。
江宁喝了两小口水,觉得喉中的干渴稍稍好些。
趴在那里又躺了一会,开口道:“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检查结果不大好?还是因为王钦安的事?”
时建邺轻轻摸着她的头说:“没事。”
“那张老师检查的结果怎么样?”
白天做过检查,两个人就关在卫生间单独说话,江宁并不知道结果。
时建邺想到张培之的话,忍不住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江宁。
江宁趴在他身上,身上出了不少汗,她本来就白,这下更是白得发光。
时建邺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拉过被子把她盖住。
“张老师说你身体年龄要更年轻一些,不过生育是没问题的。”
江宁懂了,怪不得他今天这样卖力。
又躺了一会,时建邺起来抱她进去洗澡。
江宁躺在软软的床铺上,以为终于可以睡了,没想到时建邺的手再次伸了过来。
江宁咬着唇,两只小手紧紧拽住被子。
终于忍不住道:“也不用非要今天怀上吧?”
时建邺愣了一下,知道她误会了,但也没有解释。
江宁拽着被子看着他,嘴巴不满地撅着。
看上去楚楚可怜。
但时建邺今天不打算放过她,因为过了今天,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了。
第二天,时建邺拎了点东西,带着江宁回了趟娘家,吃过午饭,便借口有事,匆匆回家。
江宁苦着小脸,他哪来那么多精力?
上午,办公室。
江宁无力地躺在自己那张躺椅上,身上盖了一条薄毯。
小张从外面进来,看到她躺在那里,紧张道:“江宁,你怎么一大早就躺着,病了?”
江宁:跟病了差不多。
“张姐,我今天有点不舒服,等会药来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接一下。”
“那有什么不行的,反正今天药不多,只有两箱,你躺着就行。”
“谢谢你啊张姐,那桌上有大虾糖,我特地给你带的,过年了,拿回家给孩子们吃。”
小张走过去,果然见桌上放了一袋大虾糖。
大虾糖多贵呀,前两天孩子们吵着要吃,她咬咬牙也没舍得买。
但江宁送人,一送就是一大包,还是嫁有钱人好。
“哎呀,这么多糖要不少钱吧,江宁你也真是的,每次都这么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江宁笑笑,“我们家没孩子,过年留了些糖也没人吃。”
小张心想,糖还没人吃?
这可真是资本家。
不过行动还是很诚实的,忙放下手里的包,过去给江宁倒了杯热水,“江宁,你安心躺着,渴了就喝点水。”
“谢谢。”
有了小张帮忙,江宁今天倒是轻松了不少,上午医务科的人过来查完岗,她便又接着躺下了。
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小张不知道去哪了。
江宁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上一凉,她吓得一惊,正要叫,一只手掌紧紧捂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