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博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脸上粘糊糊一片。
他用手摸了一把,手上全是血。
感觉到旁边有声响,他扭头一看,发现竟还是刚才的那男人。
他正站在那里,整理着桌上的东西。
杨文博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吓得脸色苍白,身子也随之往后缩了缩。
“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只是抬抬眼皮,语声平缓的道:“别怕,只是给你治伤而已。”
“治伤?”
杨文博摸摸嘴脸,五官肿成一片,已经感觉不到各自原本的位置。
而且,他刚才说话的时候,声音好像也有点奇怪。
再一摸,才发现自己门牙掉了三颗。
再看向男人的时候,眼睛里露出几丝恐惧,跪在床上给他磕头道:“同志,我不知道你是江宁找来的什么人,或许是她让你来报复我的,不过今天的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当年是我年轻不懂事,我认罚,你饶了我行不行?”
男人轻笑一声,“你不用怕,我说过不会再打你了就会说到做到,你的伤我也会给你治好。”
男人说着,斯条慢理戴上手套,拿着酒精跟纱布过来,熟练地坐在床边,把棉花撕成一团团。
杨文博看到这里,才有点相信他真的是要给自己治伤。
可是刚打完他,又这样给他治伤,怎么想都有点变态!
不过还是乖乖过去坐好,任由他动作熟练的给他清理伤口。
男人一面给他清创,一面慢倏倏告诉他,“面部软组织挫伤,嘴唇撕裂伤,鼻梁骨断了,门牙掉了三颗,眼球底部充血,不过……没裂。”
他报菜名似的跟他说了一通,然后就在他脸上一番操作。
杨文博吓得不轻,一动也不敢动,好不容易等他弄好,正要松一口气,那边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跟他一起过来的中年男人拎了一包东西走进来道:“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找来的,你行不行?倏着点啊。”
男人没回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放桌上就行。”
中年男人把东西放到桌上,又朝这边看了一眼,便出去了。
杨文博见男人从包里一样样拿出东西,然后用火枪开始融东西,顿时吓得快尿裤子了,一轱辘爬起来磕头道:“同志,我真的不敢了,我求你了放了我吧……”
说着,竟真的呜呜地哭起来。
时建邺乜斜着眸看他一眼,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但仍旧用那种轻慢的语声道:“你别怕,我只是给你镶牙而已。”
“镶牙?”
杨文博愣了一下,随即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回头自己去镶。”
时建邺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接着道:“我打了你是我不对,现在我用金子给你镶上。”
杨文博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的是金子,那金烂烂的金子,那么一大块,要是三颗金牙,也值不少钱的。
他们村的首富也才镶了两颗,现在说话都透着“有钱”,要是他能镶三颗金牙,那不是比他还“有钱”。
杨文博一下子动摇了。
看到他的反应,时建邺笑了。
他抿着薄唇,看着容器里的金子被融掉,然后放下火枪,重新戴上手套,过来给他做镶牙前的准备。
杨文博有点害怕,身子发抖却一动也不敢动。
不过他看着不大靠谱,手下的动作却不像是没经验的样子,杨文博渐渐安心起来。
就在他要放松下来的时候,时建邺突然开口道:“杨同志,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杨文博:???
这个时候问?
他几乎快吓哭了,嘴巴又不能动,只能用眼睛疯狂暗示:求你饶了我。
时建邺不去看他,只是专注地给他镶着牙,金子在他手里融成金水,紧接着倒模。
可在杨文博看来,下一秒,说不定他就会成为他手里的金子,被他给融了。
“你跟江宁在一起那么久,一定很了解她的身体咯?”
杨文博摇了摇头,听见耳边啧地一声。
时建邺微皱了眉,那张因为没刮胡子,略显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杨文博立刻不敢再动,乖乖眨眨眼睛。
“她身上好看吗?”
杨文博又眨眨眼。
“你亲过她吗?”
杨文博一愣,再次眨眨眼睛。
“亲过哪里?嘴?手?脸?还是……全部。”
杨文博疯狂眨了眨眼睛。
“看来是全部了。”时建邺笑了,不过那双望向他的漆眸里却渐渐凝上了一层冰。
杨文博吓得立刻噤若寒蝉。
不过好在,男人只是看他一眼,就又开始埋头工作。
“记得她身体特征吗?比如,身上有什么疤,哪里有痣,什么形状。”
杨文博正疑惑自己嘴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