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馄饨,时建邺开车送江宁回家。
路上,江宁一直靠在他肩膀上,害得时建邺只能单手扶方向盘。
好在这个时候车不多,路上只有他一辆车,开起来也不危险。
到了大院门口,时建邺把车停下来,“到了。”
“啊,这么快呀!”
江宁脸上有些失落,坐在那里磨蹭着不肯走。
“时大夫,我再坐一会行不行?你车上暖和,我家里有点冷。”
江宁家只是普通的筒子楼,到了冬天没有暖气,家家户户只能生炉子。
可那么大的家,就是生了炉子也是冷的。
江宁每天晚上睡觉,都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
被子又沉又厚,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很想从空间拿个电热毯出来用,又怕太费电。
交电费的时候,王春花看到数字估计会杀了她。
“家里很冷吗?”
“恩,现在每天晚上洗澡也不方便。”
江宁习惯了每天都洗澡,以前天暖和的时候,还能在家里烧点热水,到卫生间洗洗。
现在入了冬,再在家洗澡就有点困难了。
所以她都是跟王春花一起到街边的澡堂子洗。
五毛钱一个人,买澡票的话还会便宜点。
王春花舍不得澡票,自己一周才洗一次,剩下都给江宁攒着。
时建邺低头看了看腻在他怀里的人,发现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了解她的生活。
连她在家里冷都不知道。
“我明天给你送个暖炉过去。”
“不用了,反正我们就要结婚了,再说,你就是送了暖炉,我妈也舍不得用煤球,我再暖和一会就走。”
江宁说话细声细气,缩在他怀里,像只撒娇的小猫。
时建邺突然觉得江宁有点可怜,解开大衣扣子,把她纳入怀中。
“这样……就不冷了吧?”
江宁愣了一下,仰头看了看他,忍不住嗤地笑了起来。
“时大夫,你不如亲亲我,你亲亲我,我就不冷了。”
时建邺脸色一黑,我信你个鬼!
这丫头每天脑子里想的全是那些不正经的东西。
“是真的,时大夫,你每次亲完我,我都觉得身上特别有力量”
江宁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腻歪着不肯下来。
“好不好啊?时大夫……”
“回去吧,明天我来接你上班。”
时建邺一边一个,捉住她勾着自己脖子的手。
强忍着内心的躁动,推她到那边坐好。
重新系上大衣扣子。
好吧!
江宁虽然有点失望,不过还是乖乖下了车。
“时大夫再见!”
目送时大夫的车子走远,江宁也转身往筒子楼走去。
转身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
回到家,王春花已经提前收拾好洗澡的小筐,
见她回来,连忙道:“快收拾一下,这会澡堂人少,再晚了水该凉了。”
王春花虽然不每天洗澡,但每天都会陪江宁一块去。
这么晚的夜路,她不放心江宁一个人走。
“哦好。”
江宁回卧室换了身家常的蓝底红花小袄,下面也换上藏青色的薄棉裤。
头发用手绢扎着,活脱脱像个娇俏的小村姑。
跟着王春花一起,手挽手的,朝街边的澡堂子走去。
“王姐,这会人不多吧?”
进了澡堂子,王春花熟练地跟老板娘打着招呼。
“不多,快让宁宁进去吧。”
江宁对着柜台后的老板娘笑笑,便提着小筐钻进了女澡堂。
老板娘盯着江宁细细的小腰瞧了瞧,忍不住转头对王春花道:“春花,我怎么觉得你家江宁下乡回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
王春花也觉得江宁这次回来变化很大。
不光是性格上,就连身上,好像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以前的江宁虽然也漂亮,可是没有现在这股子媚态。
说话时声音软软的,笑起来甜甜的,嘴边两只小梨窝,看着很有福。
两只眼睛虽然不大,可笑起来弯弯的,澄澈明亮,像是会说话一样。
身上的皮肤更是别提了,白腻得发光。
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一点赘肉都没有。
“是不是乡下的水土好呀,怎么养的人越来越水灵,那手指头跟水仙似的,哪像干过农活的呀?我三姑的大女儿下乡回来,像老了十岁,手又粗又黑,身上晒得像黑碳似的,可你家宁宁反倒越来越白了?”
王春花笑着道:“王姐,瞧你说的,宁宁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刚回来的时候也是晒得黑乎乎的,就是她在医院上班的,那里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养了这几个月可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