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吓得急忙回大宅,路上还频频回头望,门口的二人,人已不见了,跑回了大宅的时候,因宅子建得位置高,能看到昨日那教织布的钱婶子去了老宅,不但进了门,连拦一下都没有,人都没出现。
给钟氏与钟绿兰两人气坏了!
这敢情只拦她们啊!什么道理!
两人气得回去跟老宅人一说,老宅钟老头立即一拍桌子,“明天就赶他们走,这宅子,我们不租了!管它是不是老二的同僚,这是我钟大乌的房子,爱给谁住给谁住,不想给谁住,他就给我滚!”
钟氏与钟绿兰噤若寒蝉,总觉得好像闯了祸了。
这要真赶走,那他们家和老二……
钟绿兰也欲言又止,总觉得那一声刑大人,好似不简单,但是,如果是大人,怎么会来老宅住呢,为何还用两个暗哨看守?
……
钱嫂子还挺负责任,来看看花露织布学得怎么样了。
结果花露早上吃了刑鸿泽做的粥后,就睡到午后,她觉特别多,每天都要睡好久,睡足了才精神好。
一觉睡到自然醒,在被子里抻腰抻出了奇形怪状,然后就是一番起床的瑜伽拉伸运动,刑鸿泽拿回来的衣服还挺合身的。
她穿了一套素带花边的细棉古时的衣装,上身是窄袖短衣,下身长裙,外面还有一件对襟的长袖小褙子,絮了今年的新棉,还挺暖和的,褙子的领口和前襟处,绣着漂亮的花边。
还有两双女子穿得尖尖的布鞋。
花露爱干净的很,把屋子收拾一番,然后就对着古时的铜镜,打扮自己。
她美。
但她还想更美。
精心地梳着她的乌发,乌发如云,她一只手都握不住,现代时要么披着,要么扎个马尾,再不济,她头顶抓个揪揪怎么梳都好看,可是古代,她不会挽发,好在住在一个……好像村子的地方。
她看别的女子,简单挽的,她学了一个,然后用木簪子一固定,就可以了。
但她也想换别的发型,坐着摆弄半天。
那一手乌手,抓了这边掉了那边,气得她坐在那披头散发,盯着看不清人的铜镜,都照不出脸白不白了,还不如打盆水来照一照呢,不过铜镜这朦胧的样子,她仿佛在里面看到了一只妖精,那脸儿,真美,唇儿真红,睫毛真翘,一眨一眨间,含情带怯带勾子。
“花露,在吗?”外面传来了钱婶子的声音。
“进来!”花露眼一亮,正好问问头发怎么梳。
钱婶子一进来看就到花露那一种如缎子披在身后的头发,真美啊,发丝柔顺,披在一脑后,配一张娇滴滴,明艳艳的脸蛋,美得人怪惊心动魄的。
“钱婶儿,你知道头发怎么梳吗?”花露天真的地问道,她是真不会。
而钱婶子……
认定,这就是个富家千金,看手,看脸,看气质,能会才怪了,富家千金自小都有丫鬟打理照顾,哪有自己梳过头的。
怪不得,一头长发不知道怎么梳,只不知怎么会流落到这里,惨可怜的。
“过来坐好,我教你几种简单的,像你这样头发多的,可以这样分开,然后挽起……”钱婶子心灵手巧,否则也不会是清溪村织布小能手,她织得布各种花纹图案,都喜欢她织出来的样子。
手巧着呢。
这是一种公主式的小披发,脸颊两边还有两束呢,花露梳起来特别可爱。
就像个花季小姑娘,又活泼又俏皮,只要用线缠起来就很好看。
“……我一会儿要去跟村子里的几个人去后山采蘑菇,秋季雨后最后一茬菇,所以过来看看,免得你有不会的找人,我不在……”钱婶子边说边道。
花露坐在那盯着铜镜看她怎么梳的,至于织布,刑鸿泽已经不让她做了,手都成那样了,她又哭得豆豆的,那男人就说,不用她织布养家了,织得那两块巴掌大的布,都不够买药钱。
花露……
给她擦手指伤的药膏,都是京城时皇宫赏下来,碧玉伤膏,一共就两盒,都给了她抹手,那小盒子倒是精巧好看,里面的药膏也是香香的,青色的。
晚上涂了,早上就好多了,五个手指手都消肿不红了。
“嗯嗯……嗯?采蘑菇?”对于最喜欢吃蘑菇的花露眼前一亮,“我也要去!正好,蘑菇没了,我采一起,晚上做蘑菇汤喝。”她还没采过蘑菇呢,十分好奇。
村子里好几个妇人,就在后面小山上采,也没有什么凶兽,都是村子里的人,带上她倒也没什么,就应下了。
花露从厨房找出一只旧的小背篓就跟着去了。
……
“将军,听说元国那边降了,丹国也老实了,这几天影都没有,骑军的都没有冒。”刑鸿泽麾下飞骑尉,得意地道。
刑鸿泽正看着标记得地图,“这个时候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以为他们不冒头就安全了吗?他们不冒头,我们就要制造机会让他们冒头,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最安全的吗?”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