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连家人都骂,滚!有种就别给我回来!”
钟氏站在一边,有些尴尬,这钟老头连儿子都翻脸不认人,钟家这大宅子是用人家钟乐山的俸禄盖出来的,钟家二老赚不了几个钱,老三又读书花着钱,只靠着她男人,根本养不活这一家人,靠得是谁,还不是人家老二,还叫人家滚,真是滚了,不回来了,不寄俸禄,就算她们住着大房子,也是吃糠咽菜。
钟绿兰一看二哥气走了,爹也发了火,这要闹翻了,把二哥气得真不回来了,她婚事可如何是好,见情势不妙,她急忙圆场道“二哥也为难,和同僚闹翻可如何是好,再说,为了个下人的酱方也不值得。”
钟老头气道“他好好说话,我们怎么不理解,竟然对我发脾气,我看他是做了九品武宫,尾巴翘起来了,他这二儿子脾气比我这当爹的都大,看来以后是指望不是了,我得指望我的三儿。”
钟老头本就疼爱老三,希望也都寄托在老三身上。
老三关我啥事儿?他要考上进士入了京城,可不会回这山沟小村子了,指望他,那是指望不上的,要他像二哥一样被全家人剥削,想得美,那是不可能的。
闹翻归闹翻,可钟家人还是馋那个酱,中午的饭吃着没精打采,无着无落的。
最后还是钟绿兰道“既然问不出做法,那不如我们就跟三哥一样,去买一坛子,材料我们备下,给她点工钱就是了……”
钟氏道“还要给工钱?”那肉死贵死贵的,一斤就要百文,还要给工钱,那得多少钱?
“你看她那样子,能给你白做吗?”钟绿兰也顶看不上这嫂子。
钟老太道“那就给五文工钱,跟她说,要做得好吃,以后常去做,老大家的,你去了就好好看着她怎么做的,学会了,就是咱们的,也不用张口跟她讨方子。
五文钱……
钟氏与钟绿兰互看一眼,见过抠门的,没见过这么抠门的,五文钱?给个小童买糖吃都不止五文……
过了午时,钟氏买不着牛肉,买了猪肉,剁碎了装进坛子里,又买了上次那小奴说的几样材料,蘑菇、胡椒之类。
与钟绿兰又要不请自来的进老宅门,还没等拨开大门的门栓,不知从来冒出来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地拦住了她们。
“两位不能进去,请回吧。”
钟氏没见过这两人“你们是谁,这是我家老宅,我怎么不能进啊?”
“这是我们大人的住所,外人不得随意进入。”其中一个开口道。
两人正好挡在门外,不让钟氏与钟绿兰进去。
“你们大人?你们大人是谁啊?这里是我二哥的同僚住的地方,还是我家的老宅,你们弄错了吧。”两人毕竟是女子,见到人高马大的男人,还是后退了两步,但这里的钟家老宅没错,平时可没人拦着她,今天怎么突然多了两个陌生人,还口里说是大人的住所,钟绿兰出口问道。
“我们刑大人已经吩咐了,外人不得入内!”另一个暗哨已经不耐烦了,都说多少遍了,这两个女人是听不懂吗。
刑大人?
钟氏与钟绿兰对视一眼,姓刑,那就是刑官人。
“刑官人在这住不假,可是这我们家的老宅……”凭什么不让我们进,这是钟家的房子,钟氏不服气道。
那暗哨不客气道“现在我们大人在住,就不能随意进去,这是大人的吩咐。”
钟氏气得这岂有此理,讲不讲道理!
但钟绿兰似发现了什么“刑大人?”刑官人不是跟她二哥一样从九品吗?他二哥都没有人兵士直喊大人,都是叫钟校尉。
能被称作大人的,那必不是小小的官职,难道那个刑官人并不是从九品?想起她二哥平时对刑官的人态度,好似是以刑官人为主,而且今日还因为刑官了对家人动了怒,发了火,如刑官人是大人……
“你们刑大人是几品官啊。”她问了句。
对方看着她,就是不让进一步,虽然是他们钟家的老宅破院子,但近在咫尺,也别想跨进去。
“你们讲不讲道理,这是我们钟家的宅子!”钟氏喊嚷道,想要让人来评理。
她一声高,对方二人“唰”地就拉开了佩刀,那刀一看就是军中的佩刀,因为他们家钟乐山也有一把,上面还有军印呢,军中锻造。
吓得钟氏与钟绿兰都退了几步。
钟氏手里的坛子差点没掉地摔碎了。
“这是我们刑大人租下的房子,租房已给,就是打官司到县衙,也是我们大人有理!无理的是你这吵闹妇人,若再吵嚷惊到了人,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二人已厌烦这两个无知妇人,怒目圆睁,直接赶人走。
在清溪村活了这么多年,哪个敢去衙门,一听要打官司,钟氏与钟绿兰都腿软了,再不敢问一句,匆匆走了。
昨天还能畅通无阻,今天日连门都进去了。
别说是找那小奴给钱买酱,偷学手艺,恐怕连人家的面,都见不着了。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