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来了。”
景夫人立即上前两步。
少年从帘外进来,光照在她身上,将少年衬的更加高大英俊、气宇不凡,犹如战神图上走下的将军。
景夫人的视线瞬间粘在他身上。
狄路当没有看见,他不知道怎么和母亲相处,而且他已经二十,实在做不到濡慕母爱,所以不接景夫人的目光。
景夫人又心中愧疚的地移开目光,如果自己对他多问一句,是不是就
景侯爷已经愣着脸开口“管事的说见你带着官袍回来了,怎么回事,从哪里拿回来的,你不是那是要命的东西”
狄路闻言没什么表情的看侯爷一眼“爹问官袍的事儿”
景夫人立即上前“别着急,慢慢说,不怕,是不是朋友让你保管的”
“不是。”
景侯爷立即火了“那就是你偷的”
“你喊什么你让孩子把话说完有什么事不能慢慢问。”却又慌了手脚,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第一天就着了那妖妇的道。
“你说你最好说出个理由来”
“官袍是我的。”
景夫人看向他。
景侯爷也看向他,一时间都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是你的
狄路很乐意为景侯爷重复一遍“那天官袍是我的。”
“你怎么会有官袍”
景夫人也诧异的点点头对啊。
狄路觉得这句话问的可笑“自然是因为我有官职在身。”
“你有官职在身”景侯爷睁大小眼
景夫人也有些懵,他他怎么会有官职。
景侯爷觉得自己可能听觉有了问题,都幻听了“什么官职”这总不能瞎编,一丁一卯,登记造册
“礼部礼字章五品中正。”
景侯爷有些没听懂,抛弃他侯爷的身份,他在朝中的任职才五品,还是五品的清水衙门,他也是五品,礼字章,实权级
何况他还是庶出怎么会在礼部任职
“刚转过去,朝服刚做好,今天才拿回来,有什么问题。”
景夫人才回过神来,惊讶、激动、愧疚,最后都化为心疼、自责,都怪自己,都怪她。
景侯爷完全懵了“你一直有官身”
“嗯、”
“可你是庶”看眼夫人,又立即收回目光。
狄路再重复一遍“现在用人不分出身,只要学识在就行。”
那你有学识,不是,你真是礼部正五品景侯爷以为听错了。
他这个儿子是朝中要员与自己同级可他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景夫人没忍住握住了孩子胳膊,他得多苦,景夫人不知该感谢老天爷没有耽误孩子的前程,还是安慰他一路的艰辛,只想这样的看着他,给他安慰。
景侯爷还有些不懂,那他那天他在花姨娘那里看到的他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他立即怀疑的看向这个孩子,他防备他
狄路神色如旧,转头看向他,似乎不解他的反应
“你那天吃的”
“孩儿吃相不好小的时候饿惯了,留下的隐疾。”
景夫人如遭刀割。
狄路无奈,伸手扶住她,他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在顶景侯爷。
景侯爷立即闭嘴,有些不敢深究,可他不知道哪里有问题,但他觉得肯定有问题。
但又不应该有任何问题,所有知道的人在这孩子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不可能有任何人告诉他。
秀兰更会告诉任何人,他更没有说过,因为这个秘密他这些年甚至没有再喝过酒,更不可能睡梦中把这件事说出去。
所以这个孩子就不可能知道,那就是他怨恨花姨娘当年抛弃他。
景侯爷神色顿时放松下来,这就好办了,立即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开口“你这是抱怨你嫡母和父亲”
景夫人不知道他哪来的脸说出这句话,如果她不用担心儿子前程,哪有功夫跟他周旋,张口就要
狄路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动,这才哪到哪。
景夫人立即看向儿子。
景侯爷还沉寂在自己好父亲的设想里“当初也是你大哥身体不好,不得不委屈了你。”
景夫人冷笑,如此嘴脸所幸狄路什么都知道,否则,他们岂不是还要教他恨她好歹毒的心思
景夫人觉得心里更不是滋味,手掌放在他胳膊上一直舍不得松开,为什么现在不说。
“为什么不说。”
同一句话,却是不同的意思,景侯爷是问他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官职“你心里有着怨愤也是应该,当初是我们草率,可那些下人更可恶目无法纪,竟然偷偷带你上山,罪无可恕”只是,为什么是礼部,景侯爷愣了一下,但这份异样有很快散去。
景夫人不想看他,丢人
狄路看着他狡辩。
“你怨恨爹爹吗”
“不怨。”
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