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伸冤人(2 / 3)

诬告如果做得了准,那不是太可笑了些?”

冷大人没有搭理薛五,仍是向赵十七望去,轻声问道,

“赵十七,你听得见本官说话吗?”

赵十七神情呆滞,许是歇息片刻有点力气了,口里应了声嗯。

冷大人瞧赵十七有反应,急忙从堂上走下来,来到他身旁,

“赵十七,你刚才状告薛五、薛奇之事可还记得?”

“嗯。”

“那仙子岗里杀人案可还记得?”

赵十七听闻仙子岗,眼球缓缓转了起来,表情有了变化,似怕人一般把头伸在冷大人胸前,嘶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撕扯出来的,

“我看你这老头像个老实人,就不妨悄悄告诉你,那仙子岗有贼子杀人割头,你可小心,走路避开些!”

赵十七神情紧张,缩着脖子四下警觉的望了望,继续说道,

“那杀人贼子把割下的人头当玩物耍弄......”

冷大人也跟着紧张起来说,

“你不怕吗?”

“我怕?笑话,我乃昊天无上至尊超级无敌无法无边至真高祖上帝,那小小的贼子见我下凡,早已吓得五体投地,变成了臭虫,被我一脚踩死!哈哈哈哈......”

冷大人一愣,气急,叱道,

“大胆!竟戏弄本官!”

又一想,这赵十七许是真疯了,这才甩了袍袖,起身回座。

薛五见此,忙道,

“大人,这案还需再审吗?一个疯子戏弄公堂才该治罪啊!”

冷大人捋着长须,眼皮不抬,

“薛五,你上来。”

“大人有何吩咐?”

“你上来,咱来换换衣服,我看我这身袍子你穿正合适,还有这顶官帽也一并送你,如何?”

薛五听得此言又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

“大人,小奴知罪,小奴狗胆,莫要吓小奴呀......”

冷大人听着薛五咚咚咚磕头声,想起赵十七适才讲的杀人案,心里不禁腻歪,挥手阻止道,

“哼,你跪好了便是,莫要磕头,再长舌多言我令人掌烂你的嘴!”

冷大人重新整理思绪,不禁感叹,坐堂审案二十年,还从未遇到原告当堂疯了的,真是人间无常,世事难料。

章群见此情形,立刻凑近公案,轻声问道:“大人,原告疯了这案子可如何审理?”

“老先生不必多虑,此案还有人证。”

随即拾起公案上的诉状,吩咐洪豹传人证。

“传人证鱼宝宝入公堂!”

昨个彻夜未眠,鱼宝宝正感到一丝困倦,听到传召立刻打起精神,步伐利落的进入公堂,见到赵十七疯疯癫癫口水鼻涕满脸,眉头不禁皱了皱。

“学生鱼宝宝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来人,看座!”

“大人,今日学生以人证身份于此,站着无妨。”

冷大人仍旧招手令衙役搬了张椅子摆在公案右侧。薛奇看在眼里,心里不忿,这个鱼宝宝是个什么东西,我堂堂贵姓薛家少爷还跪在这,县太爷竟然给他椅子坐?正欲开口多言,又想到方才冷大人怒吼自己的狠厉样子,胆虚了不少,且跪着没敢吱声。

旁边的薛五也在心里嘀咕着,鱼宝宝,这个名字怎么感觉在哪听过?看其衣着鲜亮,难道是哪个贵姓家的公子?

“鱼宝宝,你做人证,就把昨夜看到的情形说说吧。”

“是,大人。”鱼宝宝朗声说道,“昨夜子时,我与本县捕头冷战因寻失踪女子在前往栗山的途中看见一众歹人烧屋杀人!地点正是赵家庄。”

鱼宝宝冷眼瞧了下薛奇和薛五继续说道:“我与冷战见状,策马疾奔至跟前才救下赵十七,但屋内的人已经在火里出不来了!”

“大人,冤枉!昨夜这人是和冷捕头一同出现在赵十七家,可说我们烧屋杀人,可是妄加揣测!”

薛五急忙争辩!

“鱼宝宝,你和冷战看见屋子着火时离的有多远?”

“大概六里。”

“具体说说。”

“我看见有十二人行凶,其中七人手持长钎围住着火的屋子,有人从门窗逃生,这七人便使长钎扎刺,使得屋内人无法逃出,另外五人,其中堂下跪着的这二人在一旁站立,另两人制住赵十七,余一人作为打手,在赵十七身上拳打脚踢!”

“荒谬!子夜时分且山丘起伏,这人说他能看见六里外?”薛五又插嘴道。

“鱼宝宝,你可看得再具体些?”

“回大人,我在六里外便看见持长钎者中,有一着灰色短棉坎肩的误扎了另一个着黑夹袄的,这被扎的宽脸酒糟鼻,印堂有一小手指盖大小黑痦子!扎的位置是后腰!”

“来人,把这等容貌的家丁带到堂上!”

“小人薛二四给大老爷磕头!”

“薛二四,昨夜你是否被人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