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四,你还说什么?”
薛二四只是惊恐的望向薛五。
“来人!把薛二四拿下!欺瞒公堂,杖罚三十!”
衙役得令,把来不及穿上黑夹袄的薛二四又摁倒,熟练的把其裤子又给扒了,一人膝盖压在后背,两人把住双脚,一人手持刑杖,看着赤条条的贱奴,行刑的衙役心里嘀咕,今儿个新鲜!还没打过一丝不挂的!
公堂上充斥着薛二四杀猪般的嚎叫声!薛五和薛奇眼看着那白屁股变成了血肉墩子,心里都不由自主的怕起来!
“早上我那十六个包子喂狗了?”
冷大人眯着眼,似自言自语。
众人不解其意,那行刑的衙役一听,心里大感愧疚,大人是怪我了!遂跳起脚的向下砸刑杖,二三百斤的胖子跳起来,公堂被震的一颤一颤,在场的心里都嘀咕,今儿个新鲜!还没见过蹦高打板子的!
三十大板打完,薛二四有进气没出气的被抬出去,行刑的胖子哈着腰大口的喘气,看样子着实累的不轻。
“你还不从实招来!”
冷大人一声吼,薛五一哆嗦,心想,此刻招了就是死罪,况且今早老爷派人给我递话了,尽管放开胆子抵赖便是!这冷九虽被黎帝赐姓,但也是奴隶出身!反观我家老爷不但是贵姓,其兄长更是曜都的紫袍大人!薛家有此倚靠,我还怕甚!一咬牙,颤着嗓子狡辩:
“大人,我不知此人到底是怎么知晓薛二四的后腰有伤,以此来编造一段‘误伤’的故事来做伪证!屋子起火后,我令家丁赶紧冲上前,将长钎伸进屋里来搭救困在里面的人!可惜火势太大,钎子被烧热,里面人不敢握,救不出来小奴也痛心啊,至于赵十七,他见家人困在火里,也想冲进去蛮救,但他冲进去就是白白送命!我让三人制住他其实是救了他一条贱命!谁知他不感恩却疯了一样挥拳打伤我们的家丁,慌乱间才造成了殴打的假象!”
“大胆狂徒!嘴还如此硬!”
冷大人语气不善,正要发作,章群却低声对冷大人说:“大人,黑夜里能够看清楚六里外人群的表情动作,确实太过匪夷所思!此等特例作为主要证据恐怕信服力不足啊......”
冷大人瞧了瞧章群,微微一笑并未多言,随后洪亮的声音在公堂响起,
“快班捕头冷战见过大人!见过鱼公子!”
冷战走进公堂站定,抱拳长揖。
“冷战,昨夜之事,鱼宝宝所述,你方才听到了吗?”
“回大人,卑职就在隔壁班房,鱼公子所述我都听到了。”
“那你有什么异议或补充?”
“大人,卑职和鱼公子相识多年,他目力极佳我可作证,他能看到几里外常人看不到的事物,我们觉得匪夷所思也属正常。”
“冷战,那昨夜你的所见呢?”
“大人,卑职所见的情形,赵十七确是被薛家人给打了,身上血污伤口便是铁证!至于是否是薛家人蓄意放火杀人,我的目力不佳昨夜确实没看清楚。”
本来惊得冷汗直流的薛五听完冷战的证词后,心神又定了几分,这冷战的供词就是和稀泥,紧要的事等同于没说!看样子冷家父子还是识时务的,既然如此,我何不加一把柴,添一把火?
薛五直起腰板,手指鱼宝宝愤然说道:“大人,这厮刚才所言荒谬绝伦!黑灯瞎火的能看见六里外的人脸,当真一派胡言!大人不治他个欺瞒公堂、妖言惑众的罪实不能服众啊!”
冷大人一愣,未曾想这薛五狂妄如此,气急而笑,同县丞说道:“先生,这公堂之上公然诋毁帝国学士、辱骂当朝金蝰、污蔑黎帝门徒,你看该怎么惩治?”
县丞章群神色微变,轻声答道:“任凭大人处置!”
薛五猛然惊醒!当朝金蝰?黎帝门徒?今年本县出来的帝国学士?怪不得这名字我如此熟稔,刚才怎么偏偏没想起来!
“薛五!今日你几次三番藐视公堂,大放厥词!扰乱本官审案秩序不说,现在竟辱骂诋毁帝国学士!你好大的胆子!本官若不治你,你是不是连黎帝都不放在眼里了!”
薛五此刻如惊弓之鸟,听此罪名,哆哆嗦嗦的一句话说不出,只一个劲儿的磕头。
“来人,掌嘴一百!孙馒,还是你来!”
刚才打薛二四的胖子得了令,口中应了一声“是”,挽起袖管,从后腰拔出一根带圆柄的家伙,前端是黑木板,厚薄大小与手掌相近,后面是圆柄如成人小手臂相若,孙馒挺着肚子来到薛五面前,薛五仔细一瞅,那木板哪里是黑色分明是暗红,陈年老血沤出来的!
后面又上来三个衙役,两人各抓着薛五的两条胳膊,第三个人在后面用脚抵住薛五后背,用手薅着薛五的头发,孙馒“嗷!”一声,这就开打了......
众人心中不管有鬼的没鬼的,都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脸,孙馒表情专注、动作有力、幅度夸张,公堂里围绕他竟然起了风。不少人心中暗惊,这肥壮的身躯竟敏捷如斯!掌嘴的声响竟大过刚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