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二人当面把栽赃谋杀说的轻松写意,滴水不漏。眼里尽是绝望,瘦小的身体不由的抖起来。
“老东西,我还没动手,你可想清楚了!”
“冷爷!黑熊爷当时在小老儿店里......”
“就是那个熊贵?”
“是,冷爷,是熊贵......”
“他在店里做什么,你详细说来!”
“是,是,这小姑娘来我这刚进门,熊贵就跟着进来了,在其挑选胭脂粉的时候,熊贵就凑过来搭茬,问小姑娘几岁啦,在哪住啦,要去哪啦这类的话,看得出小姑娘面露厌恶,但没应声,只是低头选购。”
“见熊贵行为不端,你不加阻拦?”
冷战低吼似的问道。
“冷爷,小老儿哪有那个胆子啊,这个黑熊爷在东坊街市里横着走惯了,我又是做姑娘家生意的,哪敢得罪这个阎王啊!”
老水头苦着脸答着。
“之后呢?”
“之后,小姑娘挑选完胭脂粉付了帐就出门去了......”
“那熊贵呢?”
“熊贵也出门了。”
“熊贵跟着小姑娘走的?快说!你这婢养的,痛快些!”
“是,是,跟着小姑娘出去的!”
“啪”一声脆响,老水头捂着脸,惊恐的望向冷战。
“冷爷,我都说了,为何还要打我啊!”
“没有为何,老子现在就想打你!”
冷战喘着粗气,看样子是真急了,又吼道:“他们是往哪走的?你瞧见了吗?”
“他们,他们往西去了,冷爷爷,我都说了啊,饶了我罢......”
从水琴胭脂店出来,二人合计当务之急得先抓到熊贵,这熊贵是九喜坊护院的,十之九晚上会回那。
冷战正扬鞭催马,却瞧见鱼宝宝还没上鞍,神情尴尬,犹豫不决。
“鱼宝宝,你咋啦,赶紧的吧!”
“我......我......”
“你内急吗,这大晚上的也没人,你就在街角开闸了罢!”
“不是......我......”
冷战不解,抬腿下马,走近了才瞧见鱼宝宝面颊微红,似有难言之隐。
“哦——哦!我明白了,你今晚不想逛窑子哈!”
“什么话!我哪晚也不想逛窑子!”
“我早就说你书读的太多也不是啥好事!迂腐的紧!”
“我毕竟是读书人,去那种地方有失体面!”
“咱们又不是真的寻欢作乐去,是查案的啊!”
“你是捕头,查案名正言顺,我这......”
“妹婿,你大可安心,今晚逛窑子,咱们舅婿二人守口如瓶,天知地知,杏儿绝对不知!哈哈哈!”
“你扯杏儿作甚!”
鱼宝宝怒道。
“鱼宝宝,没时间耽搁了,咱们现在得抓紧,逐洋或许还未脱险!”
冷战收起笑容,正色道。
鱼宝宝听得此言再无二话,跃上马背,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掌!
九喜坊在九津县东面,在安如山南面,正经人士及妇道人家不愿叫“九喜坊”这令人不齿的名字,他们称其“东坊”,也是指代这烟花柳巷。
此刻已进亥时,普通百姓、店铺早已熄灯、打烊,而九喜坊却刚刚热闹起来,这里不像别的妓院是单座青楼,它是由数百间小平房摆阵似的组成。
如果白天登上安如山顶俯瞰,这个区域除了房子安放的不规则外和普通街坊也没什么差别,但夜晚就大不相同了,灯火点点灿若星河的九喜坊散发出令人既心生疑惧又着迷着魔的气息,似荒野中密密麻麻色彩斑斓的毒蘑菇都生长在了一处,等待贪婪者的采摘。
九喜坊离水琴胭脂店不远,只一串零碎的马蹄响,冷战和鱼宝宝便进了坊门,二人放慢了速度,骑在马背上,慢悠悠的往坊间深处探寻。
两侧的小瓦屋灯火柔暗,弹琴声、吹笛儿声、唱曲儿声、欢闹声、还有姑娘媚俗的娇笑声,层层叠叠,萦萦绕绕。
“冷战,有人尾随,打一进坊门便在咱们身后坠着。”
“我知道,是这的接客小厮,等着给咱们牵马呢。”
“牵马作甚?”
“你不明白?”
冷战挑眉问道。
“明白什么?”
“你总不能骑着马在这九喜坊小巷子里逛一晚上吧,还真成逛窑子了?”
鱼宝宝皱着眉头,疑惑的看向冷战。
“得!那我就给你讲讲,你仔细听认真学,拿出你的小账本记一记,这次就不收你的束脩啦!”
鱼宝宝眉头皱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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