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这般对她。”而后痛苦的笑了,他就是这样一个患得患失的人,一点儿别人对他的好都受不得。
寝间内断断续续地传来咳嗽声。听的站在门外的苏成之心都揪起来了,她敲了两下门,没等李经回应,又自顾自地推门而入。
“殿下还记得您教过在下什么吗?——若是合格的政客,外露的情绪必定是收放自如,情绪的表达是为了目的服务。”
“您要真厌恶一个人,根本不会让这个人出现在您的身边。”
“苏成之不是一个喜欢惹人嫌的人,我回来,是因为我觉得您是在说反话。如果您现在再说一次‘苏成之这个讨厌鬼’这样的话,我就会认真地离开。”
李经听完,没敢把盖在脸上的手放下来,寝间内的光线昏暗,让他泛红的耳朵有了藏身之处。
他只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罢了。独身一人,渴望有人分担孤独,但这是怯懦的,隐秘的,不能言说的想法;独身一人,更害怕打破这样的局面,他不知道怎么接受别人对他的好,也不想有人来了又走,把他从深渊拉了出来,又将他推落,他是胆怯的。
终究是病中的脆弱,让李经选择撕开自己的一道口子,让苏成之走进来。
半响后,他说:“苏成之,你这胆子,怎么忽小忽大的。”
苏成之端着瓷碗递给李经,“没有毒的。我还偷偷抓了一把绿豆,用擀面杖把它们磨成粉加了进去。”
李经愣了一下。“还有这等做法?”
“不然您以为?”
李经的脑子许是还没清醒过来,又许是他下意识对苏成之没有设防。“我以为……把绿豆磨成粉,便是绿豆糕里的绿豆沙……”
“噗。”苏成之忍了又忍,她发誓忍不住笑出声的不是她,是她的第二人格!
“有点热。”李经回过味儿来,心下又觉得有点丢面,那些让他吃到吐的绿豆糕仿佛也张开嘴在笑话他。
“就是要热出汗才好。”苏成之看李经全部喝完了,示意李经躺回去,将他盖的严严实实,像个巨型蚕宝宝。
不知为何,病弱的李经给苏成之一种乖顺感,让苏成之可以自由切换的胆量又大了起来。
她盘腿坐在地上,敞开了嘴碎碎念:“殿下,其实我如果不是有运气碰到您,一直都是得过且过,嘴里志存高远,功名利禄,实际上要我冬日早一个时辰起床我都办不到。我日日作息都是一样的,清晨伊始从海棠村出发,去家里开的抄经馆抄经,学习,傍晚再回去。”
“我与平日里去抄经馆购书或借书的儒生不同,我打心里不认同儒学里的诸多文化。”
“当我认为一个人可以结交时,我或许就会莫名变得不怕他,开始信任依赖他。”
“可能在您眼里,我就是一个缺点多多的儒生。但是我今年方十四,可以进步空间甚大,您千万不要因着我起点低就放弃我。”
“您瞧瞧,苏成之也成长了一些吧?”
“我的父亲,是一个正统儒生秀才,他与诸多儒生一样,重文轻武,认为习武便如那市场上的屠夫无异,是为人耻笑的,儒生就应一心只读圣贤书。可是您看看我这小身板,我也好想变得高大强壮。”
“苏成之,你话好多。”李经闭着眼睛,脑袋还晕晕的,身体又出了汗,还要分心思去听苏成之絮絮叨叨,真是难受,只是这勾起的嘴角怎么就放不下来了呢。
“那我去吃饭了,好饿,饿到肚子痛。”
“端进来吃。”
“?”苏成之有点不可思议。“殿下,您要是被控制了您就眨眨眼睛。”
“……大胆。”说完李经还是有点不放心,又补了句:“快去快回。”
苏成之在打饭的时候,甚至一度想过李经清醒以后会杀她灭口来挽回太子形象……
犹犹豫豫。又端着食盆回到李经寝间。
结果她刚一坐下,就听见床榻上闭着眼睛的李经说:“怎么这么久?”
明明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好吗!
又隔了一会儿,苏成之问:“殿下,回去以后,户部怕是不能容我。”
她的暗示,李经应该听懂了吧?
“你不能总想着安稳度日。”
“……哦。”暗示失败。
“殿下,差不多时间了,您该换身衣服了。”
“不想动。苏儒生负责伺候本宫更衣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成之:粘人怪。
李经:……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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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唐有转世灵童的传说。
一代国师的离去,会转世投胎至刚出生的孩童身上。
百物中有圣灯,转世灵童抓住圣灯时,圣灯会发出五彩之光。
都说西域是离神最近的地方,越是接近西域,越近神迹。
2.
刘易肃,花名留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