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天马宗有哪位大人物姓苍?”我道。
花自香琢磨会道:“据我了解,天马宗里的宗主、副宗主、还有那些长老们,没有一个本家姓苍的。”
:“喔。”我有些失望。
花自香好奇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顿了一下,她又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向我打听天马宗的内部事情?快说,你是不是其他宗门派来的奸细?”
这突如其来扣在我头上的屎帽子不亚于一场飞来横祸,我惊慌道:“瞎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是奸细?你不要血口喷人。”
在看到花自香眼中的戏谑时,我心中立马了然,原来她是在逗我玩的,她是故意想要看到我刚才的窘态。
果然,花自香掩嘴笑道:“看把你给吓的,我就那么稍微地诈你一下,你就慌了神了,没前途。”
她这句话的最后三字像一记重锤一样,深深地凿在我的心坎上,她以为只是句玩笑话,我却当了真。此时我内心深处几乎有一个不甘的声音在咆哮道:“我也想要有出息!可是,我深知我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里。这是一个修真的世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但凡家里稍有些背景的都可以选择进入一个宗门修炼。而我,一个私生子,我娘只是洗衣房的一名杂役,没有宗门会选择让我修炼,我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当一名杂役,干着砍柴担水的活,这样又怎会有出息?”
花自香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她双手背后,俨然一个活泼的小精灵:“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在这里慢慢玩吧。”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中自嘲一笑道:“和她一比较,果然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啊。”
夜晚,回到洗衣房,发现我娘所在的房间灯还亮着。
平时,为了节省,我娘总是活干完后很早地就会睡去。而今天,她没有睡,她还在等我。
我推门走了进去,发现她还坐在床前愣愣发神,她的眼睛是红肿着,显然是哭了很久。
我内心很是不安,走过去跪下道:“娘,我回来了。对不起,今天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我娘意外地没有怪我,只是语气平淡道:“桌上给你留了点饭菜,你过去把它吃了吧。”
我稍感不适应,但还是走过去,揭开扣着的空碗,底下是盛好的饭菜和馒头。
心中一暖,坐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我娘就坐在床边看着我不说话。
我边吃边道:“娘,要是我也能后进入天马宗修炼就好了,我一定能够出人头地,这样你就不用再给别人洗衣服,看他人眼色。我还要找十个丫鬟一天到晚就伺候你,你说好不好?”
我娘略感欣慰道:“你快吃吧,馒头还堵不住你的嘴?吃完了就回你的房间去睡觉。”
:“好。”我说道。
吃过饭后,我就告辞她回我房间去睡觉了。
我不知道在我走后我娘那天晚上有没有睡觉,我只记得第二天一大早她敲响我的房门,将一块颇为精致的令牌交到我手里,道:“我也想过了,你长大了,不适合再呆在洗衣房里浪费光阴了。你昨天不是告诉我说你想要进天马宗修炼吗?你拿着这块令牌,一会杂事班的领事会带着你上前面登记,这样你就可以进入天马宗修炼。”
我一脸惊讶地看着这块令牌。
这块令牌雕刻精致,上面刻有一个醒目的‘天’字。
我问道:“娘,这个‘天’字是什么意思?”
娘道:“你就别问这么多了,你记住,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做娘的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不要辜负我的苦心,我等着以后你能够出人头地,让我以你为傲。”
娘走了,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杂事班,相当于天马宗管后勤的一个机构,一般是四五个游手好闲的修士管一群干杂活的凡人。
领事叫杜锋,据说是一名练气期第八层的修士。
至于他为什么要懈怠修行而把精力放在这上面?有一个说法是他年龄已经过了三十岁,修为却迟迟停留在练气期第八层上,眼看着自己突破无望,心灰意冷之下转到了这大后方做起了杂事班领事,小日子过得也还算滋润。
那天他来接我的时候第一句话便是:“把你的‘天’字令牌给我看看。”
我迟疑地递了过去,他一把接过,看了又看,瞅了又瞅,道:“刚开始我还不信,没想到这真的是那位大人的信物,看不出来你娘还留有这一手。”
我不说话,他将令牌还给我,然后道:“走吧,我带你去执事房登记去。”
我就跟着他一路前往。
天马宗很大,杂事班所占的地方不过是它不起眼的一角。
一路上,见过那些巍峨殿宇,这也是我第一次亲身走进天马宗,所以颇为兴奋。
杜锋看着我的表情冷笑道:“我第一次进入天马宗时也是和你现在一样的表情,不过我是从外面进入这里的。
在这里生存你要记住三件事,会说话、拉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