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肉疼。
许文祖话语里已经挑明了,明儿就是要自己的翠柳堡出死力气。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说了,主上,这世上,总没有光拿好处不办事儿的道理。”
“这个道理,我懂,对了,三儿还是没消息么”
“没有。”
“蛮骑再往外放一点儿,找一找,三儿不可能那么容易死的。”
“属下遵命。”
“今儿晚上让弟兄们好好乐一乐吧。”
“属下明白。”
瞎子和梁程对视一眼,显然都看出来了自家主上的情绪不高。
但,这就是战争。
“我乏了。”
“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
瞎子和梁程都出去了,很快,四娘推开门走了进来,同时,把门的插销拉上。
“主上,洗澡么”
“这才几点啊。”郑凡笑了笑。
“明日要打仗了,主上得早些歇息,为明天养精蓄锐呢。”
“太早了,还睡不着。”
“嗯,出来一次就能睡着了。”
“呵呵。”
“主上,那奴家去烧水”
“好吧,也确实有点累了,早点洗洗睡吧。”
“主上今天想选什么颜色”
“肉色的。”
“哟,你可听说了没,燕人那个叫郑凡的将军,被咱们少将主给杀了。”
“可是那个两次攻打绵州城的燕狗郑凡”
“必须是啊。”
“真的被杀了啊”
“杀了啊,脑袋都已经被咱少将主给挑回来咧,咱少将主这次率咱大乾铁骑,直接杀入了燕国,连挑了燕人四座军寨,擒杀了燕狗郑凡。”
“嚯,这可了不得。”
“唉,你瞧瞧,你瞧瞧,在咱们西军北上之前,这三边的边军被燕人压着打,恨不得被燕人骑在脖子上羞辱,现在咱们西军上来了,这不直接给他们打回去了么。
直娘贼,一直都传什么燕人铁骑甲天下,我看呐,也不过如此。”
“就是,就是。”
两个火头军在井口边一边洗菜一边说着话,殊不知,井口下,有一双耳朵正在偷听着他们说话的内容。
什么,主上死了
薛三先是一个大惊
然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唔,没消失。
而且,自己好像也没暴毙
咦,
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主上死了我不用死啊
惊、喜之后,
薛三又默默地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实力没有任何的变化。
呸,樊力那个铁憨憨的话果然不能相信。
主上死了,我们身上的限制也没消失。
一番剧烈的情绪波动之后,薛三又沉默了下来。
唉,
主上死了啊,
心里,
忽然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同时,再看着自己怀里的那一刻用布帛包裹起来且已经腌制过的福王脑袋,
忽然觉得他,没那么可爱了。
自家主上,也被人割下了脑壳。
薛三忽然觉得人生有些迷茫,一方面,他觉得自己自由了,这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但随之而来的,又是空虚。
自己似乎还没真的认真思考过,自由后,要去做什么哩
主上死了,那么瞎子四娘他们,岂不是也大概没了
一种寂寞的感觉,涌上心头。
薛三决定不等了,其实,这些天,他不是没尝试过出去,但这座绵州城应该是住进了某位大人物,而那位大人物的部下更是将这座城池给把守得严丝合缝。
薛三几次尝试出去却又不得不退回了井里。
他是一名刺客,确保稳妥一击,是他的本能。
但在得知郑凡死去的消息后,薛三心里难免有些自暴自弃的感觉。
所以,在外头的两个家伙洗好了菜离开后,薛三再度出了井口。
手里,还拿着福王的脑袋。
既然主上已经死了,按理说,这脑袋,也没什么意义了。
但没办法,这些天在井口下,薛三就只能和福王的脑袋聊聊天了,此时,福王在他眼里不是一个脑壳,而是一个陪伴他许久的可爱布娃娃。
这个院子,已经成了“炊事班”,所以,在腊肉吃完了之后,薛三也不缺吃的,但出了这个炊事班后,外面的防御一下子就变得森严起来,尤其是城墙那边,别说自己了,连只鸟都飞不过去。
“咕噜咕噜咕噜”
车轮的声音从墙壁那边传来。
薛三马上贴着墙壁靠了过去,探出脑袋后发现居然是一辆夜香车。
西军治军严格,这种严格,其实体现在方方便便,卫生方面也是一样,但凡需要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