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完,你师父让你对神女说什么”止住笑,我正色问。
“何处来,何处去”郭嘉转身牵着小毛驴扬长而去,只淡淡留下一句话在风里飞扬,潇洒得很。
何处来,何处去我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无法言语。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郭嘉那位神通广大的师父给我的预言吗我反反复复念了几遍,仔细琢磨了一番,莫非这意思是,我能够回去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雀跃起来。
既然郭嘉那师父能够预言到我的出现,那么现在这个预言的可信度非常高啊
我脚步轻快地转过身,然后愣住,董卓正站在我身后,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他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仲颖”我有些忐忑地轻唤。
“嗯,回家吧。”董卓回过神来,笑着上前,一把抱起我。
原来不知何时,那些羌胡人都已经散了,董卓抱着我,慢慢走回那个茅草屋。
我趴在他的肩上,回头看向太守府的方向。
“笑笑想住进那个大房子吗”董卓的声音在夜空下响起。
我打了个激灵,忙摇头道“不想。”
“为什么”董卓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因为,如果我们一直都住在那个茅草屋里,如果你一直都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你就不会成为历史上那个背上无数骂名,被点了天灯,最后不得善终的董太师
“因为笑笑喜欢住草屋。”我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道。
“傻话。”董卓笑了起来,捏了捏我的鼻子,只当我是小孩子闹别扭,童言童语。
董卓终究没有能够当上凉州太守,朝廷很快委任了新的太守下来,那太守倒也没有追究前任太守的事情,还任命董卓为凉州兵马掾,专门与羌胡人打交道。樊稠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竟是自请调到了董卓手下。
知道这个消息时,我也没有很惊讶,历史的脚步,正带着我无法阻挡的力量,一步一步逼近。
这一年,是延熹九年,依稀记得延熹是桓帝的第六个年号,这个年号用了十年,明年就会改年号为永康,然后不久之后桓帝就挂了,接着是灵帝刘宏继位,这两位都是宠信宦官的主儿,他们二位当皇帝的时候大概是东汉最黑暗的时候了
“笑笑,别跑洗澡了”董卓的声音在小小的草屋里高高响起,而我自然是围着那热气蒸腾的小木桶踉踉跄跄地打转转,真是虎落平阳啊,本姑娘从艺数十年,从未上演过“美人出浴”的镜头,到了这个董卓手里,简直是清誉尽毁这不,我最后还是只得含恨坐在木桶里,任由他将我洗干抹净。
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跑得过董卓大人啊
“仲颖,你自己怎么不洗澡”转头看着他那头乱蓬蓬的长发,我磨牙,表情很是委屈。
明明自己十天都不洗一回,却天天都捉着我洗澡就算本姑娘尚且“年幼”,可是有鉴于历史上这董大人名声实在不佳荒淫无道什么的
“笑笑是女儿家,不洗澡会嫁不出去。”带了三分宠溺,他伸手点了点我的鼻头,笑道。
哄小孩的口吻我皱了皱鼻子,任由他将我擦干净。
董卓见我放弃抵抗,乖乖就范,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晚上给你做蜂糖米饼吃。”
我这才咧开嘴,笑眯眯地点头。
影视剧里董卓的形象一直不佳,膀大腰圆,满面横肉,但是想来人家也有青春期的啊想起他的结局,眼前这个少年董卓,明朗得令人不敢直视。
洗过澡便有些发困,我无聊地拿起放在床头的拨浪鼓摇了一会儿,便靠着木枕,合上双眼梦周公去也。
那个小屁孩,一定会哭吧。
想起那个倒霉的小药罐,我连做梦都在笑。这两年来,那倒霉的小药罐已经成为我无聊生活中重要的精神娱乐了,可见我无聊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延熹十年,董卓成了中郎将张奂的军司马,很快又升了郎中。
这一年六月,朝廷昭告天下,改年号为永康,是为永康元年,然后这一年十二月,桓帝果然挂了。
而此时,那些大事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作为一个小小的孩童,我每日可以做的事情少得可怜,无非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大约是因为郭嘉师父的那个预言,我的心态变得轻松起来。
一年又一年过去,董卓升官很快,而我们的家,也终于还是从那间破败的茅草屋搬到了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吃的穿的用的,也越发精细起来,可是我却是越来越不开心,因为那个预言一直没有实现,一年又一年过去,我还是被困在这历史的泥沼里,无法回去属于我的年代。
于是我在想,莫非回去果然还是需要一个契机吧,而我所能想到的,也只有那只手机了。我开始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找出被董卓藏起来的手机,想与那个时空取得联系。虽然这听起来有点荒谬,在这个连通信设备都没有的时代,怎么可能会联系到异时空的人,只是初到这个时代时,我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