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放”花千树几乎是咬着牙根喊出这句话“我相信你”
夜放脚下一顿,然后扭过脸来,饶有兴趣“你相信我什么”
练武场上,许多的士兵全都齐刷刷地望着她,令她感到有一点无地自容。
“我相信你和她之间是清白的。”
夜放微微勾起唇角,剑眉上挑“还有呢”
花千树一愣“还有什么”
“相不相信,我夜放喜欢的,只有你花千树”
你要不要脸花千树差点就脱口而出。
这里可是众目睽睽的练武场,这么多人全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呢。
你是长安的摄政王
就连蒋彪,也愣怔住了,双眼瞪得像牛眼一般。花千树想说,她不信,信了就有鬼了可是,夜放就一直炯炯地望着她,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有点意味深长。
她咬了咬牙根,觉得,这两天,腮帮子都被自己咬得有点疼了。
“信”就像是嚼碎了,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夜放“呵呵”一笑“我没听清”
“信”这次带着火气,瞬间从嗓子里喷薄而出,压下来的,是一句骂人的粗话“你妈蛋”
夜放瞬间眉开眼笑,完全就是一个奸计得逞的孩子。他神清气爽地向着花千树走回来,一把抄起一旁的小花生,架在脖子上“饿了,去吃饭。”
不管不顾,大踏步带着花生自顾走了。
花千树觉得,他不管带着花生去哪,只要是离开这里就好,继续留下来,自己这脸就全都要丢光了。她歉意地望了顾墨之一眼,却什么都不能说,唯恐再火上浇油,不一定怎样惹恼了他。只能紧走两步,跟上了他。
夜放并未回花屋,却抱着花生翻身上了马。
“你去哪里”花千树慌忙追问。
“花生说,集市上的羊汤特别好喝,我带他去喝羊汤。”冲着花千树伸出手来“一起”
花千树扭身便去了一旁,另外上了一匹马。夜放也不勉强,一抖马缰,便带着小花生先绝尘而去。
集市上,这个时候已经是人头攒动,车水马龙。每当看到这样的繁华,花千树就会想起,五年前,卧龙关的萧条与凄凉。才会真切地感受到,五年时光的变迁。
她已经彻底融入了这里,集市上的人见到她都热络地打着招呼。旁边卖吃食的摊主,见到花生,便会随手抓起自己摊位上的零嘴儿往花生的怀里塞。
花生的嘴巴特别招人稀罕,得意洋洋地向着周围认识的人介绍夜放“李伯伯,这是我爹爹。”
“刘奶奶,我爹爹过来看我和我娘亲了。”
许多人好奇地打量夜放,见他一身逼人的富贵,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霸气,以及冷冽之意,小声地窃窃私语。
夜放冲着那些人刻意地露出笑容“多谢大家这几年里对我夫人和幼子的关照。”
有胆大的,出声询问“看这装扮,也是非富即贵,应当是来自于繁华富贵之地的天子脚下吧”
“上京。”
更有不怕死一根筋的,小声嘀咕“这孩子不是咱们总兵大人家的公子么,怎么”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别人暗中扯了一把。
夜放不急不恼,缓缓道“顾总兵只是受我之托,帮我照顾她们母子而已。”
“我就说嘛,凤萧夫人怎么会另外辟府而居,花生分明就是叫他舅舅。”
一向对人惜字如金,不苟言笑的夜放今日话有点多,而且脾气贼好。
小花生挺挺胸脯,向着别人炫耀“我爹爹很厉害的,蒋伯伯他们好多人都打不过,舅舅他们还要向着爹爹磕头。”
这话令众人的议论声骤然便小了下去。能够令堂堂的总兵磕头,可想而知,他的来头定然不小。谁也不敢多嘴议论,唯恐一时间说错了什么话。
花千树跟在一旁就有些尴尬。就知道这厮如何突然想起跑来集市上喝羊汤,果然就是有阴谋的。可她也只能干巴巴地笑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直笑到唇角直抽搐。
后来,卧龙关里,很多人就都知道了,原来凤萧夫人竟然是当朝摄政王的王妃,而小花生则是摄政王府的小公子,全都大有来头,也难怪自家总兵大人,痴情地守了她五年,竟然都没有暖化她的一颗心。
这个结果,令花千树始料未及。
上京,夜放的坤清宫。
凤楚狂恭敬地给谢心澜行过大礼,然后垂首老老实实地站到一旁,听候吩咐。
谢心澜伸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似乎是漫不经心。
“说吧,摄政王究竟去哪里了”
凤楚狂一本正经“回太后娘娘的话,青阳关有急报,摄政王大人连夜赶去平乱去了。”
“放屁”谢心澜厉声道“你还拿这样的借口来敷衍我能有什么动乱,非要摄政王大人亲临而且只带了几个亲信”
凤楚狂一脸冤枉“臣也不太清楚,原本,臣是自请带兵前往缴乱的,谁知道摄政王大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