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法让段萧停止,她越是挣扎,他的身体就越是叫嚣。
终于,段萧忍不住了,错开唇瓣,烫人的呼吸喷在她的唇边,他低沉嘶哑地说,“软软,乖,安静地让我抱一会儿。”
宋繁花气息微喘,带着哭腔的音,“我为什么要让你安静的抱你都不管我了,我还让你抱,我看上去那么好骗吗”
段萧在心里叫苦,心想,她果然惦记上他背着她去问鼎峰一事了,他不能解释,越解释越浇油上火,他揉着她的脸,略是无奈又略是好笑地说,“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宋繁花控诉道,“我是你妻子,你却瞒着我去决斗,你置我于何地”
段萧抱紧她说,“你在我心中是何种地位,你不知道”
宋繁花抬起泪眼看他。
段萧看着她的泪,伸出舌尖去舔,慢慢的,那舔就变成了吻,最后濒临失控的边缘,他一边越发搂紧了她,一边艰难地吸气,不停地唤着,“软软,软软”
在这么一刻,他想把她揉到自己的骨血里去,与自己骨肉相连,血脉相连,永不分离。
宋繁花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心甘情愿地任由他的吻袭卷着自己。
这个世上,有一个男人,与你并肩,与你携手,与你一路兼程,他也许没有走尽千帆,没有历尽万难,没有上过刀山,没有下过火海,可他因你生而生,因你痛而痛,因你欢而欢,他踏着仇恨走来,明明一身风雨,却驱走了你心中的阴霾,他用他自己燃烧了你的生命,让你看到了生命的光和热。
段萧给宋繁花的,不仅仅是一个妻子的位置,更是生命的位置。
你在,我在。
你生,我生。
你之于我,是我生命的主宰。
宋繁花吸吸鼻,伸手抚摸着段萧的脸,心疼地说一句,“累吗”
段萧抱起她就往白鹭院大步走去。
姜婆子其实一直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着,偷偷地听着,当听到那句“我来接你上花轿”时,她心想,原来不是被抛弃的,又听到这二人的后面对话,她又糊涂了,等段萧抱了宋繁花往这边走来时,她醋溜一下跑开了。
只是,没能跑远,那个男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把门打开。”
姜婆子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人,那么,是在跟她说
姜婆子往后瞄一眼,正瞄到高大男人的背影,那么结实,如山一般,让人无法忤逆。
姜婆子去开门。
门一开,无方、沈九、七非、夜辰就走了进来,他四人走进来后,将马也牵了进来,牵进来后就熟门熟路地找到马厩,去喂马了,喂完马,四个人又熟门熟路地去别的院子休息了。
姜婆子打扫完卫生,与另外两个婆子往外走的时候议论起这个男人,另两个婆子没有看到段萧,却看到了无方、沈九、七非和夜辰,只单看到这四人,她们就油然而生一股惧怕之意,更别说那个很可能是男主人的男人了。
三个婆子私下议论着,出了花萧府,却只字片语也不再提。
段萧抱着宋繁花回到白鹭院,把她放在床上,吻着她,三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彻底暴发,从白天到晚上,段萧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带领着她攀上巅峰。
鸡鸣叫之前,段萧拥着怀里与自己一样喘着气浑身滚烫的小女人,满足地蹭着她的发丝,沉暗着嗓音说,“睡吧。”
段萧累了,连续赶路,又在床上与她疯狂这么久,饶是他体力再好也有点儿吃不消了,他吻吻她面颊,肌肤贴着她的肌肤,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的很沉,自然也睡的很香。
再睁眼,已经是下一个白天了,怀中没了柔软的身体,段萧一惊,胳膊撑着床铺起身,起到一半,薄被滑落,露出他精瘦却吻痕遍布的胸膛,天光大亮,他只轻轻一个眼神的滑过,就看到了身上疯狂的痕迹,他看着那痕迹,久久的没有动,在这三年的血腥里,他有很多次浅眠的夜晚,也有短暂的一睡睡到天亮的漫长的夜晚,而在那仅有几次的漫长的夜晚里,宋繁花都与他在一起,在他怀里,在他身下,可睁眼,床上只他一人,两手边的位置是空的,温度是凉的,那与她欢爱的美好全都是一场梦,睁眼即散。
但这一次,是真的。
段萧靠在床头,摸了一下旁边温暖的被窝,又摸了摸胸膛上被宋繁花吻出来的痕迹,他缓缓地,缓缓地笑了,冷酷英俊的脸因为笑容而魅力横生。
他就那般靠在床头,闻着周边满满的樱花香气,还有欢爱过后那些残留下来的稀薄的气息,听着窗轩外面隐隐约约的白鹭嬉叫,他竟觉得,那十年的隐忍,那两年的风云,那三年的血腥,都似风一般淡出了他的世界。
宋繁花进来的时候看到段萧靠在床头,她将银盆摆在洗脸架上,走上去喊他,屁股刚挨到床沿,腰上就横来一只手。
段萧闭着眼,准确地搂住她。
宋繁花问,“醒了”
段萧道,“没有。”
宋繁花笑,“没有醒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