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过的不好。
住了三个月,没有一个人上门。
但就是在这一天,有人上门了,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人。
今天三个婆子还是分工明细,各自负责各自的区域,在门口打扫的是一个姓姜的婆子,姜婆子听到敲门声,以为耳朵幻听了,毕竟,这么长久了,这家宅子的门从没被陌生人敲过。
姜婆子没有立刻去开门,就拿着扫帚又听了一会儿,见敲门声持续而长久,不像是搞错的样子,她略为好奇地将扫帚放在一边儿,拍了拍手,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男人。
第一眼,很英俊。
第二眼,很冷酷。
第三眼,腿就开始打颤,这男人的眼神像她家那老不死的磨刀石一般粗砺,又像那刀刃一般锋利,整个人的气度更让人哆嗦害怕。
姜婆子手心一抖,暗想,这男人是谁敲错了门吧
正这样想着,门前的男人瞅了她一眼,抬步就要进门,结果,刚迈出一步,他就停住了,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踌躇,半晌后,他叹了一声,很轻很轻的一声,还是让姜婆子听见了。
姜婆子终于回过神,警惕地盯着他,问,“这位公子”
话没说完,男人从袖兜里掏出了一物递在她面前,姜婆子垂眸看一眼,是一张白纸,折叠着,看不到里面有没有字,纸面泛了黄,边缘带了糙意,明显是有了一些年代的。
姜婆子没有接,那个男人道,“把这个给她。”
姜婆子终于出了声,“她”
男人道,“请你们来打扫庭院的那位夫人。”
姜婆子哦一声,心头好奇的要死,却不敢问,接了纸就将门一栓,连走带跑地去了白鹭院。
段萧看着那道门,目光掠向花萧府门匾上的那三个字。
无方走上前问,“少爷为何不直接进门”
段萧踟蹰,半晌,捏了捏手心,低声说,“我怕吓到她。”
无方一愣。
沈九笑了,“少爷怕的不是吓到少夫人,是怕少夫人怨你恼你,把你轰出门吧递个纸,先探探态度,若少夫人不怪你,她会亲自跑到门口来迎你的,少爷要的其实是这个吧”
七非和夜辰也觉得以他们家少爷的腹黑心思,绝对是用那张纸略施了一回小计。
段萧轻咳一声,怒瞪沈九,“闭嘴。”
沈九乖乖地将嘴巴闭了,眼睛却笑眯开了。
无方抚额,心想,少爷,你就这点出息,若是少夫人看了那张纸不出来呢你不还是会闯进去,不管她是气是恼是怨,你总会想尽办法哄好的,何必搞这一出
属下们不懂段萧的心。
段萧交给姜婆子的那张纸不是宋繁花叠给他的四不像玩意,是他在衡州上宋府提亲走的时候宋繁花让环珠给他的白纸欠条,那是他娶宋繁花的凭证。
如今,他递上凭证,宋繁花就决不会把他关在门外。
当然,他确实施了一点儿小心机,因为他也很忐忑啊。
姜婆子进了门很久,一直不见回来,那门也一直不再有动静,段萧在门外焦躁地等了很久,实在等到心头爬满了不安,就打算翻墙。
结果,墙还没翻,那门忽的一下被人拉开。
宋繁花站在门口,白衣,黑发,风轻轻摇摆起她的幅裾,那眉眼似画,身子似柳,端静温然地立在那里,那一刹间,段萧看着她,眼眶忽然一热,很想飞奔上去把她揉进怀里,可脚就像扎了钉似的,愣是抬不起来,他静静地看着她,慢慢的嘴角染了笑,眼神温柔的要化了一地的冬雪,四目相对,他的心跳加速,完全不受控制,这三年来压抑的思念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他感觉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思念要诉,可最终,所有的思念,所有的话语,所有的爱,汇聚成了一句话,他说,“我来接你上花轿。”
这也许是世间最美丽的情话,我等在这里,等你接我上花轿。
可,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了,成过亲的。
宋繁花没感动,忽地一下又将门一关。
段萧脸色大变,在门即将关上之时立马如风一般飞了过去,一脚伸进门内,两手撑住门扉,阻止宋繁花将他关在门外的意图,他双目紧紧地锁住这个“无情”女人的面容,低低地喊一声,“软软。”
宋繁花瞪他,“脚拿开。”
段萧道,“不拿,我一拿开你就要把我关门外了。”
宋繁花伸手就去推他,段萧攥住她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扯进怀里,狠狠抱住,单脚往后一蹬,将门关上,他抱着她,手指穿进她的发丝里,深沉爱恋地抚摸,他想给她一点儿时间缓冲,可闻到她的香气,摸到她柔顺的发,感受到她柔软的身子,他像一个被蛊惑的信徒,兴奋地、虔诚地,用尽热情吻住了她。
三年的思念,在这个吻里,得到了发泄。
段萧把宋繁花按在怀里,又压在门上,疯狂地吻了起来。
宋繁花伸手锤他,拿腿踢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