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萧挑眉,反问,“不是吗”
薛凌之一噎,冷冷一笑,说,“钱拿来。”
段萧一愣,继尔哈哈大笑起来。
沈骄阳惊心地听着这一对“昏官”大谈金钱买卖,简直颠覆了他求知问学报效朝廷的正直之心,他忙地出声说,“将军,这不妥当吧”
段萧往后扭了一下头,冲他问,“哪里不妥当了”
沈骄阳看看他,又看看一脸煞气的薛凌之,小声地辩解,“将军这样做是私行贿赂。”
段萧一怔。
薛凌之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冲沈骄阳指了一下,笑道,“不愧是今年的第一才子,一眼就看出来他是在行贿我,那么,小才子,他行贿我,该处什么罪”
沈骄阳脸一红,听出了这话里的古怪,摇头说,“不知。”
薛凌之对段萧道,“你这师傅不行啊,跟了你几日,他怎么连云王朝的律法都还没搞明白”
沈骄阳越发的脸红了,急急地解释说,“我有在看,只是还没看完。”
薛凌之轻笑,唔一声,双手抱头,枕在了椅背里,笑着看向段萧。
段萧不冷不热地掀他一眼,惹来薛凌之又一阵大笑,段萧把沈骄阳唤到跟前,对他说,“你刚听到什么了”
沈骄阳正要回答,段萧道,“不该听的话就要装聋作哑。”
沈骄阳一怔。
段萧又问,“听到什么了”
沈骄阳眨了眨眼,说,“什么都没听到。”
段萧道,“坐着吧。”
沈骄阳重新坐回去,这一次,他眼观鼻鼻观心,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一耳就过去了。
段萧与薛凌之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以一万一两银子把薛凌之买通了,二人往外走的时候,段萧冲他嗤鼻,“你也就值一万一。”
薛凌之冷眼瞪他,“你再讽刺我,我就不去了。”
段萧一噎,闭嘴不言了。
二人外加沈骄阳,又去了吕府。
这一次,段萧轻松地坐在外面喝茶,薛凌之进到内室去检验吕如宁的伤口,吕如宁虽然是个黄花大闺女,可她身上的伤事关凶手的真相,段萧自然要弄清楚,他是不愿意碰她半丝毛发的,所以,只有让薛凌之来,薛凌之断案的时候是不分男女的,尤其在测伤勘验的时候,女人在他眼中,等同于植物。
薛凌之在室内呆了大半天,出来后冲段萧看一眼。
段萧搁下杯子,起身就走。
薛凌之去洗了手,跟上。
沈骄阳也跟上。
三个人又去了薛府,进到书房,段萧开口就问,“是什么伤几人所为”
薛凌之道,“一种罕见的兵器,叫铁臂。”
段萧眯眼,摸着下巴道,“这种兵器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薛凌之道,“云王朝统治初期,在闵臼一带,这种兵器非常盛行,大人小孩都喜欢玩,因为铁臂是套在手臂上的,很容易误伤,后来经过很多人的改良,形成了一种短小精细的手护,只不过改良后的铁臂对使用者的武功、内力、臂力要求都很高,所以,用这种铁臂的人就不多,而原来的铁臂,除了早先的人喜欢用外,后来的人都不喜欢用了,又加上后来闵臼暴动,云王朝还没来得及派兵镇压,那里已经被夷为了平地。”说到这,他顿顿,眉头蹙起来,“按理说,这种兵器应该灭绝了的,因为除了闵臼的人,没人用得惯这种兵器。”
段萧沉思着眉头道,“如此说来,杀吕如宁的就只是一个人了”
薛凌之道,“嗯,而且这人的武力应该是不弱的。”
段萧背手转身,往门外走。
薛凌之问,“这就走了”
段萧微微侧了下头,笑道,“怎么你还想跟我再说一会儿”
薛凌之撇嘴,“你不问这人是如何伤吕如宁的”
段萧道,“我问了你也不会说啊。”
薛凌之一噎,心想,我还真不会跟你说。
段萧看他一眼,笑道,“你说错了,铁臂是发射器,不是兵器。”他又走回来,拍了拍薛凌之的肩膀,“薛少爷,想诓我,想把我误导到错误的思路上去,你还太嫩了。”
说罢,直接官袍一撩,走了。
薛凌之额头一抽,心想,有时候男人太过聪明,也是很讨人厌的。
段萧离开薛府后直接又进了宫,去了刑牢,他没进刑牢内部,就在外围查看,沈骄阳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也跟着观察,段萧看罢外围,又进去看,在吕如宁住的那个牢房里,看到墙壁有兵器留下的痕迹,很明显的痕迹,而高高的天窗上,有四条金属柱子,柱子上也有兵器擦过的痕迹,巴掌宽的柱壁上还掉落了一块发射片,大概是有人从外面往里发射的时候撞上了金属柱子而遗留下来的,而刚在外围,段萧看到了可疑的脚印。
段萧问严司昨晚可有可疑的人物进来,严司说没有。
段萧便不问了,又回了将军府。
一回府,他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