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钟砚的手机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赵一瑞表面上淡定地点头，可是心里慌得一笔。

怎么办！万一他走了呢？后悔了，有了别的想法呢？

等等……我这是怎么了？我可是身经百战的某音经理，什么没见过，怎么今天这么没出息？

不！我一定要冷静！

他钟砚还没有我大，我慌什么？

钱不够就加钱，哪里不满意，咱们再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慌什么！

赵一瑞稳住，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一旁的白念，看了两眼赵一瑞，笑道：“钟砚很好说话的。”

赵一瑞点头。

旁观者清，白念看得出赵一瑞现在有多紧张。

一分钟后，钟砚回来坐下，什么话也没说，甚至连头也没抬，拿起合同继续仔细阅读。

一行一行，其中条款全部理清，他这才放下合同，缓缓抬头。

钟砚两世为人，眼神睿智，一眼洞穿赵一瑞的心思，对方一愣，有种灵魂被洞穿的感觉。

“嘶……”

禁不住脊背发凉，赵一瑞缩了缩脖子，刚建立的信心直接土崩瓦解。

日！

完败！

连赵一瑞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怂了，以至于他默默低下头，连钟砚的眼都不敢看。

在钟砚的目光下，自己宛如犯错的孩子，不知所措。

直到钟砚开口，赵一瑞才竖起耳朵，态度谦卑，“你说，你说……”

白念微微皱眉，将一切看在眼中，身为某音的经理，怎么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

可是当他看到钟砚的双眸时，那深邃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历经沧桑。

“嘶……”

白念浑身不自在，想要出去逛逛。

可没走出去几步，钟砚也跟着出来了。

白念黑人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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