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确实不知道,”他现在确实不知道,举报人是写了举报信塞到了革委会知青办的门缝里,只是要查也容易,这种举报信大多都是举报人自己写的,而且谁那天早上去了知青办,想必看门的大爷应该有印象,再比对比对笔迹,不难查出来。
“我就是想着,若是这个人是要下乡的知青,能不能把她安排的远些,这样我也不用担心这人老是想害我们家了。”林珍话落,从兜里掏出五张面值都是一斤的军用粮票,递了过去。
看着美人颦眉,男青年有些着急,再看美人递过来的东西,更是有些不之所错了,连忙推拒“我不能要你的东西,你说的事,我组织上会考虑,若是举报人确实是这一批马上要下乡的知青,会考虑你说的情况。”男青年知道林珍的意思,不就是把举报她的人安排到远离他们这儿的偏远地区嘛,省的离得近,老回来找她麻烦嘛。
林珍见男青年虽然推拒粮票,但并没有拒绝他的要求,便知道这事有门。
她低着头道,“我知道是谁举报了我,是我的邻居兼高中同学刘思甜,不信你可以拿着举报信对她的笔迹。”她相信那个刘思甜不会当面去知青办举报她,多半是写匿名举报信,而这种事又怎么能让别人知道是她干的
林珍敢肯定,举报信也一定是她自己写的,所以才跟眼前的男青年提出比对笔迹的。
她把男青年推拒的军用粮票一把塞到男青年的手里,“我觉着为了让大家跟好的投入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还是把我们两个分开的好,毕竟这样勾心斗角的事并不利于人民内部团结,要是给敌人钻了空子可怎么办”林珍说的情真意切,一副为了集体考虑的架势,听得男青年频频点头。
“你放心,组织上一定会考虑你的意见的,不过这粮票我不能收,”男青年作势就要把林珍塞到他手里的粮票还回去。
当了一把小白莲的林珍见男青年应该是被自己洗脑成功,便道“粮票你拿着吧,比对笔迹不是还得找人帮忙,也不能让你白搭人情不是,”说完林珍转身就走。
男青年抬腿要追,可林珍的速度哪是一般人追得上的,一个转弯,她就不见了。
男青年握了握手中的军用粮票,左右看看无人,便揣在上衣口袋里,想了想自己还要帮着林珍办事,便也心安理得的收下那五张粮票,拿着那摞文件往档案室方向去了。
没过几天,林珍一直盯着刘家人的神识中,便出现了哭丧着脸的刘思甜坐在床沿发呆。
刘父看着女儿这样的神情,便猜到可能是插队的地方不理想“你被分到哪了”
“分到内蒙,”刘思甜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分到内蒙去。
“那你的同学呢”刘父皱着眉头问道,他也没想到女儿能被分到内蒙去。
“我今天遇到的同学都留在了省内,”刘思甜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分到离家那么远的地方,听说那边冷的很,九月份就下雪是常事。
“那怎么就你被分到内蒙了你会不会无意间得罪什么人才被分到内蒙的,”刘父皱着眉头低声问道,若是知道症结所在,还是能挽回的。他很是诧异,他们长宁省是全国接收知青最多的省份,若不是自己要求,一般不会安排到外省去啊。
听到父亲的问话,刘思甜猛的抬起头,朝林珍家所在的方向望去,难道是那件事
刘父见刘思甜的反应,便知道有可能是让他给猜着了,他一面担心自己女儿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给自己家招祸,一面又心疼自家女儿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插队,这万一出个什么事,他们这些家里人,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跟着干着急的刘父也不顾的别的,大声吼道。
正在走廊做饭的刘母听见刘父的吼声便是一惊,她结下围裙跟正在切菜的大儿媳道“我进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父见刘母进来,深吸一口气,安奈住心中的火气,压低声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刘母看了看起的火冒三丈的丈夫,又看看窝在床脚,就是不吭声的女儿,有些着急,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跟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见着父母的逼问,刘思甜也知道自己若是不想去内蒙插队,就得跟父母说实话,索性眼睛一闭,便把自己写了举报信举报了隔壁邻居林珍没去下乡的事一五一十的给说了。
听了自家女儿的讲述,刘父沉默了许久才又看向刘思甜道“我以前不是叮嘱过你不要招惹那家人吗啊你怎么就不听啊我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当做耳边风啊还有你为什么要去写举报信害人家啊”
面对父亲严厉的质问,刘思甜低着头一言不发,她能说什么说自己看不惯那家人,明明是孤儿却吃的穿的都比她好说她看不惯林珍长成那样子到处勾搭人,还一副假清高的样子,对自己爱理不理不她不能她不能说
一旁的刘母听了女儿的讲述,一面愤怒女儿的害人歹意,一面又疼惜女儿即将去哪苦寒之地的遭遇,她抱住刘思甜一边拍打着刘思甜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