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直接把三人让到长桌前坐下,先给三人一人倒了杯热水,林珍才从她的柜门中拿出一个盒子,又从盒子里翻出她的户口簿,递给三人中明显是领导的中年女红袖标手里。
“这是我的户口簿,我家我母亲在多年前便病逝了,我父亲在两年前也出任务牺牲了,所以我们家没有长辈。我父亲在九年前再婚,因为继母的要求,我和我大哥的户口便被迁到了乡下,不过我大哥前几年去当兵,户口也被迁走了,所以我的户口簿上只有我自己。”说着她又把自家三小只的户口簿递了过去,让三人过目,又接着道“我家是烈士家属,原本并不住在筒子楼,可因为我继母在我父亲刚刚去世的时候就忙着改嫁,又想占了我家原本我父亲单位分给他的小三居,才迫不得已请求我父亲的原单位市公安厅,把原本的小三居给换成的一间一室一厅,和我们现在住的这间一居室。”她说着说着还红了眼眶。
“那你们住在市里,有什么生活来源我听举报人说,你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中年女红袖标看了林珍的拿出来的两张介绍信,便缓和了语气。
“我大哥在部队是排长,他一个月有六十五块的津贴,会给我跟弟弟妹妹每个月五十块钱回来,我们还有我父亲牺牲后的抚恤金,这些是我们的生活来源,我三弟才十四岁,两个继母生的小弟弟和妹妹还不到九岁,继母改嫁的时候并没有带走他们,我之所以一直在城里生活也是方便照顾他们。”林珍有些不好意思,她双夹泛红,微微底下了头,也为自己没有工作而羞涩。
听了林珍的解释,三人倒是能够理解,只是他们还得再了解一下这一家的具体情况,所以态度好了不少,女青年红袖标对着林珍点了点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虽然你有证据证明你是农村户口,但我们还是要调查取证的。”
林珍点了点头,她不怕查,当初这件事闹得可不小,知道的人也不少,只是她有些疑惑到底是谁举报了她。
起身送走了三位红袖标,林珍拿这拖把把三人穿着胶鞋在她家地板上踩出来的鞋印赶紧擦干净,一边思考着这件损人不利己的事,到底是谁干的。
首先继母姜静那一家人可以排除,他们都知道自己是农村户口,犯不上去革委会的知青办举报自己,还根本伤不着自己。
再有就是举报者虽然知道自己家中的情况,却并不了解自己家中的具体情况。
那就是排除原身以前的邻居、朋友和同学,范围也就缩小在她现在的邻居或是同学朋友中了。
而自己唯一算得上的朋友的也就是辛红旗夫妻两个了,他们两个又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跟自己家的钱过不去,非得举报她,所以他们夫妻二人也可以排除。
第三就是自己的高中同学,自己跟他们不熟,那些同学大多只知道有自己这么个人,有些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他们也可以排除。
不对,有一个人确实知道自己家情况,又不了解自己家具体情况的,那就是她家隔壁邻居刘思甜了。
林珍左思右想,觉得应该就是她,算算时间她现在刚好高中毕业,若是没有意外,按照一家只能留下一个儿女在家的政策,她今年也是要下乡的,那么她举报自己是因为什么难道又是嫉妒
只林珍并不准备吃这个哑巴亏,她神识外放,观察老刘家众人的反应。便发现刘思甜一直坐立不安,是不是就扒着她家的门框往走廊瞧。
“思甜,你瞅啥呢赶紧过来收拾东西,你去的地方定了没”刘母看着一会儿起来一趟的刘思甜觉得有些闹眼睛。她也不想让自己闺女下乡,可是她大儿子已经留城里了,小闺女又没考上纺织厂,也没考上矿厂,工作没着落,他们又不是那有门路的,只得下乡了。
刘思甜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她妈跟她说的话上,只敷衍的道“没定呢”她心中琢磨着,刚才明明看见三个革委会的,怎么说着说着没把林珍带走,反而还进了她家,然后那三个革委会的怎么就自己离开了呢想不明白的刘思甜更坐立难安了。
林珍收回神识,更是确认了就是刘思甜举报了自己,她拎起背包便往外走。
正好就这会儿功夫,那三个革委会的红袖标也没走多远,林珍就缀在三人的身后,跟着他们到了革委会。
她放出神识盯着三人,看准时机,等着那三人中一直没出声的男青年拿着一摞文件往外走的时候,林珍便跟了上去。
“同志,你好。我想你还记得我吧,”林珍朝那男青年笑了笑。
一直比较沉默的男青年见林珍这么个漂亮姑娘朝自己笑,顿时耳朵有些红,他呆住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声音,“林同志,你的事还在调查中,但你已经拿出了证据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组织上是不会无故冤枉一个好人的。”他以为林珍是担心自己会被安排下乡,自己的弟弟妹妹们没人照顾。
“我知道,我也相信组织,我是想问问是谁举报了我,我没得罪过别人,我还怕这次她害我不成,以后还要再害我。”林珍的声音有些颤抖,看上去很是害怕。
“这个我不能透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