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不用考虑太多,无忧无虑地在这没有巨人困扰的和平年代幸福地生活下去了我很想要这么。”玛丽坐在她办公室里的窗沿边,收回正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景色的视线,我的出现起先让她感到略微惊讶,但最后她话锋一转却也让我感到了诧异。
“玛丽团长,您这是怎么了”常年与巨人作战所锻炼出来的直觉令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但是却是不清道不明般的虚无缥缈。
我以为玛丽团长应该为了却了这桩历经百年的执着而如释重负的,但是她却走到我跟前有些担忧和不放心地看着我“我已经完成了约定,可是属于你们的战争似乎还没有结束但我可能已经无法再保全你们了,替我带话给他们兰德尔,我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太过激进,如果你们能平庸地过完这来之不易的,不需要再以命相搏的日子就是我最大的期望了。”
“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内心里极度不安地问,根无法猜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自嘲地轻笑一声后冲我摇了摇头“不,只是一个活了太久的人偶尔会有的多愁善感而已,关于取名的事还是由你自己来吧,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父亲的。”
我张口还想什么,却被她不容拒绝地下了逐客令,她这种值得庆祝的日子我应该回到最重要的人身边陪伴他们,而不是在这里陪着她瞎耗时间。
“晚安,兰德尔。”她朝我挥了挥手以示道别,“如果有事的话明天就来墓园找我吧,我想去见一见利威尔。”
我见那个男人始终一言不发地在一旁,也没有对我的离去出声阻拦,心想大约是不会出什么事的,也就没有再多加纠缠,老老实实地按照玛丽团长的意思朝家里赶去,我真的应该用余下来的生命好好陪伴一直无怨无悔地等待着我的家人了。
可是第二天当我醒来时,一切的美好就像只是昙花一现般不复存在了。
一大早与一些喝得熏醉的同伴回到调查兵团,那里已经等同于我们第二个家了,像是刻入到了骨髓中一样无法割舍,但是却发现那里早已就被大群宪兵层层叠叠地包围了起来,像座密不透风的人墙。
“你们到底像窝老鼠一样聚集在这里干什么”我怒视着领头的劳伦特队长,因为一个是倾向于民间的组织,而另一个倾向于政府的组织,所以调查兵团与宪兵团向素来都是有着不搬上台面的对立关系,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我曾听有一阶段调查兵团与宪兵团的之间相处得很融洽,那是在沃伦格尔德还担任宪兵团团长时候的事,那时在他的革新下宪兵团也不像现在这么乌烟瘴气,他似乎还是玛丽团长训练兵时的同期,所以俩人的关系也不错,但是自从他去世后一切都回归到了原点,玛丽团长曾对此她也感到十分遗憾,但是她的权利始终管不到宪兵团那边,即便知道沃伦看到这样的场景在九泉之下兴许也无法瞑目,但她却爱莫能助。
“哈,兰德尔分队长,你来得正好。”劳伦特仰着他看似价值千金的高贵头颅,将一张盖有象征着最高权力印章的羊皮张摊开在我的面前,“我们奉政府之命处死前任调查兵团团长玛丽米亚,看清楚了兰德尔分队长,如果我们在今日之内找不到她人的话,你们调查兵团的所有人将被一率以包庇罪处死,包括你们的家人在内。”
“理由呢”我冷冷地看着他,身边早有人慌了神,我甚至直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劳伦特一脸嘲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得理所当然“理由你到底在什么,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么巨人已经不复存在了,身为仅存的可能威胁到我们人类的异类,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处死她不是很正常的吗好了兰德尔分队长,你也不想打破这好不容易拼上性命换取来的和平生活吧,这也是为了人类的安全着想,赶快告诉我她的下落,也让我好回去交差。”
“开什么玩笑你们这群过河拆桥的混帐”我忍不住强烈的愤怒想要一拳揍向那张令人心生厌恶的讨厌嘴脸,却被身边的同伴给拉住了,他们冲我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从那一双双眼睛中我也看出了他们的动摇。
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不仅是自己还牵扯到了家人的性命,论谁都是会有所摇摆不定的吧。
我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玛丽团长最后对我的话,她她要去墓园看望利威尔先生,我总有种在那里就能找到她的感觉,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会有什么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的,一定会有的,绝对不能放任宪兵团再为所欲为下去。
于是我不顾同伴的呼喊,匆匆骑上马匹赶去了那座为了祭奠在与巨人的战斗中所牺牲之人的墓园,有些人还保有尸骨埋藏于地下,有些人却是早已连尸体都找不到了,空余一座冰冷的墓碑,比如从前为了我而牺牲的埃里克兵长。
墓碑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茫茫无垠到看不见边际。
肯定在那里,我按照着从前与玛丽团长一起来时的记忆,半摸着来到了利威尔的墓地前,果不其然看到了那抹我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这么长时间来她从不曾闭上过眼睛,但此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