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血衣侯摇头:“任先生本就是极有本事的人,但也正是因为任先生太有本事了,本侯也想看一看任先生的本事是否有个极限。”
“因此你要对我出剑?”
“是的。”血衣侯道:“自古以来知己难求,对手亦是难求,今日能见到任先生这样的高手,白亦非又如何敢错过呢?还请任先生不吝赐教。”
任飘渺笑了笑。
他已往后退,退了三步,说了一个字:“请。”
请的意思有许多种。
请随便,请离开,再见,邀请等诸多意思,但这里的请只有一个意思——出剑。
白亦非握着剑,但没有出剑。
他不敢轻易出剑。
从刚才任飘渺的几次出手中,他已肯定任飘渺是个高手,一个极其可怕的剑客,一个他没有把握能战胜的剑客。
面对这样一个高手,他又如何敢轻易出手呢?
因此血衣侯握着剑,但没有立刻出手。
他在审视任飘渺,打量任飘渺。
他在等待任飘渺出现破绽,他要看任飘渺是否会出现破绽。
他有足够的耐心,他可以等下去。
但任飘渺似乎没有耐心,似乎不想等,因此任飘渺出手。
任飘渺抬起了右手。
他只是抬起了右手,剑忽然就从剑鞘冲出。
一口带着斑斑红点的剑出现在了任飘渺的手心,在任飘渺手上漂浮。
此时此刻任何人都能瞧见这口剑。
这口剑的样式特点,每个人都能瞧得很清楚。
这看上去是一口很特别的剑。
任飘渺也盯着这口剑,似乎忘记了眼前有个可怕的强敌。
这一刻是破绽。
可白亦非似乎根本忘记了这个破绽,白亦非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只是望着任飘渺。
白亦非没有将视线全部落在剑上,他落在任飘渺身上。
他一向认为人比剑更可怕,因为是人驾驭剑。
而任飘渺比起那口剑,自然更可怕,因此他看的是人,而非是剑。
可任飘渺似乎和白亦非的想法截然不同,任飘渺似乎认为剑比人更可怕。
忽然,白亦非瞧见任飘渺眼中闪现了一抹血光。
随即那口漂浮在任飘渺手心的剑开在飞旋。
剑凭空飞旋。
这口任何人都可以瞧得很清楚的剑,如今已化作了一道光,一道血色的光柱。
任飘渺shen.出手握住了这道血光。
随即任飘渺便动了,一动,这一剑就刺出。
一动,任飘渺就蓦然出现在白亦非面前。
这一剑就戳至白亦非咽喉。
夺命的一剑,毫不留情的一剑。
任飘渺出剑,施展杀人的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