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艾雯儿也后悔了,感觉刚刚的那句话挺暧昧的,明明各自心知肚明,男女朋友关系在案子结束后,就已经结束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家人之前知道我们的关系,现在都没给他们一个交代”,紧张地道,完,吐了吐舌头,暗暗地呼气。
那边的方岩听到她的话,唇角的笑意收敛,“你没和唐司漠在一起”,平静而试探性地问,情绪居然变得紧张起来。
“唐司漠师父,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好马不吃回头草”,艾雯儿有些激动地回答,尤其加重了后一句。
无论唐司漠还是苏冬城,她艾雯儿绝不吃回头草
无论,苏冬城当年的苦衷是什么
唐司漠听到她的话,拳头攥紧,紧咬着后牙,表情隐约,两腮隆起锐利的线条,转首,看着坐在走道上的顾凉辰。
没错,她才是他该喜欢的人
艾雯儿算什么女人
迈开步子,毅然走向了顾凉辰的方向。
艾雯儿打完电话回来时,见唐司漠坐在她身边,递了手帕纸给她,“别难过,老人家年纪也大了,节哀顺变吧”,唐司漠柔声哄道。
艾雯儿悄悄地走过去,在顾凉辰的一侧。
她在低声抽噎,接过唐司漠递来的面纸,擦了擦脸,心口绞着,心疼纪爷爷,这位可敬的老人。她也已经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了,不然,早已嚎啕大哭。
“辰辰别难过爷爷来想,想自杀的给阿景治眼睛这下,一举两得别难过爷爷老了没用了”,老人家倒在她怀里,的话,至今绞着她的心,一下一下,鞭笞着。
原来,前几天收到医院的通知,是有捐献者了,是一名被判死刑的囚犯捐的,他们兴冲冲地准备手术,现在才知道,那捐献者其实是爷爷。
如果没发生这个意外,老人家会自杀
可是,爷爷,您这样,让我们情何以堪
她仰着头,靠着墙壁,吸着鼻子,紧锁着眉头,想起纪景年昨晚知道真相后的疯狂,刚刚极不情愿做手术的样子,被医生护士打了镇定,才平静
就算将来复明,他心里也不会好受的吧。
爷爷啊,这样的老人家,让他们情何以堪顾凉辰内心抽搐着,闭着眼,泪水又汩汩流出,不一会儿,手术室门开了,有人被推出来。
艾雯儿看了眼那盖着白布的人,心口在叹息,看了眼走道尽头,不见苏冬城,回神时,平车已经被推走了。
听,当初不是苏冬城主动和纪芯柔是纪芯柔主动的
酒后糊涂也好,情难自禁也罢,这些,都跟她没关系了。
手术室里,医生已成功将供体的眼角膜从眼珠上玻璃,那如同隐形眼镜般的两片薄薄的物体,就是眼角膜,没了它,眼睛将什么都看不见。
纪景年自身那原坏死的角膜已经被剪下,主刀医生正将植片放在移植上,然后,心翼翼地缝合
顾凉辰一点不担心这个手术,相信爷爷的角膜在他的双眼里,一定会成功生存下去,为他带来光明的。
还是心疼爷爷,这位可敬可爱的老人,他为子孙付出地太多,考虑地也太周到。
根据他的遗言,他的遗体不火化,身体的脏器,凡是能有医用价值的,都捐掉,遗体捐赠给医学院做研究。
这样的老人,教她怎能不敬佩
不一会儿,从公安局回来的艾香和叔叔婶婶过来,艾香老泪纵横,低低地抽噎。据,来援救纪敏洪的同伙都被抓住。
全家人皆对他恨之入骨,尤其艾香。
几个时后,纪景年的手术结束,医生,手术很顺利,但并不是手术已经成功了,这还得看三天后,纪景年是否能重见光明。
还未醒麻醉的纪景年躺在平车上,双眼包着白色的纱布,一层一层。他被推去了病房,顾凉辰他们跟着去了。
苏冬城从昏睡中醒来,后颈疼得厉害,人有种眩晕感,他下了,出了门,见到母亲,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两天了。
之前醉生梦死不眠不休,这一昏迷,让他足足睡了四十多时。
“柔柔呢”,满脸胡渣的他,激动地问。
“已经火化了。阿冬,振作点,豆豆现在只有你这个爸爸了。”,苏母拉着苏冬城的手,激动地。
留着锅盖头的儿子坐在沙发上,玩着玩具,七岁的孩子,哪能明白,死亡是怎样的含义
苏冬城面如死灰,看起来并不怎么悲伤,又或者已经被折磨地麻木了。
他走到儿子跟前,一屁股坐在了沙发里,将穿着蓝色毛线衣,里面衬着衬衫的儿子拉进怀里,“豆豆,不想妈妈吗”,苏冬城沉声问,声音嘶哑地不行,喉间一股子血腥味。
苏母去为他盛了碗鸡汤。
“柔柔柔柔去哪了不在家也好,不跟我抢玩具了”,豆豆边道。
苏冬城苦笑,在豆豆的心里,纪芯柔于她而言,根算不上妈妈,家伙心里也没妈妈这个概念,纪芯柔就相当于他的一个伙伴,而且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