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牛奶。
“我过,不会帮你洗衣服的。”,她不怕他,走到炉灶边,打开瓦斯。
“帮不帮,不是由你决定的。洗不好衣服,今天别去上班。”,纪景年冷酷地道。
她之于他,像只需要驯服的野猫
“哈我就不洗,你能把我怎样”,真是好笑,他凭什么强迫她做这做那顾凉辰恼火,双手环胸,凶巴巴地瞪着他,一副一点不怕他的样子,趾高气扬道。
不想理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反抗,但他那霸道又冷酷的样子,实在让她无法冷静
纪景年那张面瘫脸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不过,眼神很冷,将手里的牛奶杯放在流理台上。
“洗不好,今天别想出门。”,他冷冷地,酷酷地道。
她对他凶一点,总比冷漠好。
“我不洗,而且要出门”,顾凉辰看着他那面瘫的俊脸,心里简直气死罢,关掉瓦斯炉,早饭也不想做了,朝着门口奔去
在她经过他身边时,纪景年长臂一伸,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你”,他的铁臂紧圈着自己的腰,身子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清爽的草木香,混合棉质衣服被阳光暴晒过后的温暖气息,令她心脏莫名一悸。
皱着眉,对上他刚毅冷酷的俊脸。
一瞬间,几乎要沉沦。
他即使比她大十岁,快三十二岁,但,根不算老。
这样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的黄金时期吧,如果不是因为那段“恩怨”,她一定会深陷于他,无法自拔的。
从短暂的沉沦里回神,她推拒他的胸膛,他根不松,直接抱起她,出了厨房,朝卫生间走去
“你干嘛我要上班了纪景年”,大声嚷嚷着,双脚不停踢他腿,偶尔踢到骨头上,生疼他皱着眉隐忍着,踢开卫生间的门,冲了进去。
在卫生间,他才把她放下。
右手指着脏衣篓,严肃地看着她,“不洗完,别走”,命令完,他转身走了,卫生间的门被他用力带上,然后,她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门板被她踢得发出阵阵响声,女人咒骂的声音传来
“纪景年你这是非法限制他人自由你给我开门混蛋自己是检察官还违法”
听着她气呼呼的声音,纪景年不禁莞尔,丫头书知识学得倒是透彻,不从事法务工作屈才了眸色微黯,若有所思,没管还在叫嚣的她,去厨房捣鼓早餐去了。
结婚以来,丫头就行好做过一顿早餐给他,可能还是因为他送了她笔记电脑。
每天早上都吃面包加牛奶,实在腻了,胃也难受,又不愿去买。只有她手臂受伤的那早,十分积极地去买了早餐,双份。
学她做饭的样子,在平底锅里倒了油,准备煎蛋。
倾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丫头似乎消停了,不知,有没有去翻脏衣篓。
顾凉辰被关在洗手间里,气愤地干瞪眼。
“帮你洗衣服做梦我又不是来为你做牛做马的”,走到脏衣篓边,看着里面男性衬衫、背心、内裤、袜子等,她咒骂道。
其实,有幻想过做一名贤惠的妻子,那还在年前的时候。
她这人很传统,喜欢做贤妻良母类型的女人。
但是,那是建立在,爱纪景年,他也爱自己的基础之上。
现在
那股怒火,渐渐地褪下,一股悲凉浮上心头,折磨心脏。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却怕长发及腰,少年倾心他人。待你青丝绾正,笑看君怀她笑颜。
背着这句诗,鼻酸得难受。
儿时的心愿虽实现了,却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董雪瑶虽然死了,却永远地活在了纪景年的心里。
弯腰捡起脏衣篓里他换下的衣物,想帮他洗一次衣服,就当是为曾经的自己还愿
却不想,在拿到他的衬衫时,闻到了一股女人香水味,著名的香奈儿5号,记得,何紫晴在大一的时候,为了买这瓶香味,饿了一星期。
所以,她对这味道尤为熟悉。
还发现了一根长长的头发,瞎子也知道,是女人的发
联想到他昨晚晚归,很可能早上才回来,顾凉辰的肺管顿时堵塞了,呼吸不畅,脑子也嗡嗡作响。
真去找女人了
她深呼吸,保持镇定,一手死死地抓着那白衬衫,一手紧握成拳,紧咬牙关,咀嚼肌微隆起,闭着眼,皱紧眉心,隐忍那股呼吸不顺的痛。
检察官又怎样就代表为人正直年少时善良正直又怎样
他不还会在酒店开房时找公关,不还会欺骗、利用她,不还会利用职权从陆博轩手里抢来老宅,不还会逼迫她嫁给他
所以,这女人香水味、头发,足以证明,他昨晚是去鬼混了
纪景年,你究竟变成什么样的人了
终究是,放下了衬衫,木然地走到门边。
一动不动,等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