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就是这样的人家。他们,在现代的中国,可是珍稀动物中的珍稀动物了。”
廖安笑了,“真看不出来,你来到这个文化底蕴很深厚的地方,自己忽然会吟诵唐诗了哈”
赵先生也是一笑,他,“这里原来是私宅,现在被改造成一个私人会馆,这可是城最昂贵、也是最高规格的接待场所。规矩是,每顿饭都需要至少提前一个月预约,不过,现在是捧着钱也订不上饭菜,听,他们现在的预约都已经排到明年5月份之后。我能在这里预订到房间,还是有朋友帮助。”
廖安不忘恭维他一下,“知道啦,你很有资源”
赵先生笑着摇头,“原我也以为自己还算是有薄财,现在看起来,,诶,呵呵。”
其实,这个精悍的男人笑起来,有一些憨厚,有一些纯真。
廖安应该很喜欢他。
只是,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素白金的婚戒。
按照苏家私房菜的菜谱准备的东西很麻烦,在开放之前,客人们可以品茗,看书,因为赵先生在地相当有关系,我与廖安可以有幸四处看看,赵先生作陪。
“这里原珍藏着许多古董与字画。”赵先生,“不过,现在都主人收起来了,可是,为了尽可能保持这里房屋的原貌,有一些字画还是摆放了出来。这个横幅是清代直隶总督桂良写的纳兰性德的词,送给这家主人的先人。”
廖安仔细看了看,“咦写的居然不是一生一代一双人”
我知道,这是桂良写给我爷爷的爷爷的那个啥,我都忘记是几代人之前的事了。
写的是纳兰容若的南歌子古戍饥乌集,荒城野雉飞。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玉帐空分垒,金笳已罢吹。东风回首尽成非,不道兴亡命也,岂人为。
我的眼睛在东风回首尽成非上看了看,挪开。
最后,我们走进一片茶花树后面的屋子。
廖安忽然,“咦,这里让我有一种轩窗,正梳妆的幻觉”
赵先生回答,“是的,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屋子。外面这件是茶室与书房,里面则是她的卧房。”
我们走进去。
廖安咂舌,“这里的家具,应该全是红木的,就这张床,我想市场价不下80万”
赵先生,“我不知道。这个房间我也是第一次进来。这边是书柜,那边是桌子,这里也摆放着几个花瓶,哦,是了,这个。廖安,艾姐,你们看这里,这是清代晚期的官窑青花瓷瓶,用来插花用的,我听,原先主人喜欢在里面插一根消瘦的梅花。她跟时下的年轻人不太一样。”
“是不一样”
廖安走到书柜前面,这是两个大书柜拼出来的,一个满满的摆放着英语原文书,而另外一个,则是中文书,书桌上放着笔架,吊着几根狼毫,旁边是砚台,还有一块用了一半的墨,这边卷着毡子,放了一令宣纸,靠近木椅的地方摆放着一翻开的书,是钱钟书先生的管锥编。
“这是怎样一个女孩子啊太诡异,实在太诡异。咦这是什么”
廖安走到那边的书柜上,拿下来一个水晶相框,里面有一张照片穿着赛艇运动装的勋暮生,那个时候,他很年轻,还是个少年,他身上披着绣着三一学院校徽的旗子,昂起来下巴,两个鼻孔朝天,斜着镜头,他身边是一个长的很清秀可爱的女孩子,圆圆的眼睛看着镜头,那个女生手中扯着一个横条样子的旗子,上面写着几个中文大字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上谁怕谁
廖安翻过相框,后面有字。
6th,ay,2004,校际赛艇会
再下面,是一行现代诗,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2thjuy200,勋暮生于伦敦。福利"hongcha866"微信号,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