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chater38今天开始,变身土豪

卡秋莎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女主人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和菲亚伊万诺夫娜的大庄园的某个房间里,床铺柔软,装潢华丽要不是对穿越大神的节操还保持了一点信念的话,她险些会以为自己再度穿越了呢。

从窗子向外望去,熹微的晨光被浓墨重彩的、半透明的蔚蓝所取代,羊毛般的云朵奇异的变幻着,边缘沾染着珍珠贝的色泽。

毫无疑问,这样美好的晴天不该被浪费尽管昨夜和今早的经历,只能用“悲催”、“惨痛”和“无厘头”来形容。

她轻快敏捷的换好了衣服那条让聂赫留朵夫念念不忘的、叫卡列宁的马车撞开了的白色连衣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更加华贵的、闪闪发光的洁白绸裙,没有夸张的鲸骨裙撑,没有膨大的羊腿袖,袖口也不再是收紧而是像喇叭花一样放开和延展,腰部衬着巨大的花结,长长的裙裾像翻腾的浪花一样长长的拖着实在是居家清洁好伙伴,麻麻再也不用担心地板会脏了

从这条裙子的样式可以初步判定,眼下的时间设定是十九世纪七十年代。

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可怜的艾瑞克我一定会想办法回巴黎看你的。

玛格丽特四下环顾一圈,初步判定了自己的命运眼下,她大概需要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半养女半女仆。谢天谢地,她在傲慢与偏见的世界里做了差不多三年的类似工作,做针线活,收拾房间,烤肉,磨咖啡豆,煮咖啡,洗零碎的衣物和朗诵书什么的,堪称样样精通。

正当卡秋莎默默为自己做着未来规划的时候,玛丽亚伊万诺夫娜的老女仆马特廖娜帕夫洛夫娜裹着白色头巾,迈着沉重的步子假如地面不是坚硬的大理石而是木质地板的话,一准儿会叫她压得咯吱咯吱响她惊喜万分的“你醒了,卡秋莎快去会客室吧,亲爱的,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和菲亚伊万诺夫娜在那等着你。”她眨了眨足足有四五层眼皮的眼睛,神秘兮兮的、摆明了吊胃口的。

卡秋莎可怜兮兮的点点头穿越大神在上,她快被不光长而且分段的俄文名字弄傻了下次让我穿原始部落我也不怕了tat

她迈着又沉重又酸软、既像灌了铅又像踩在棉花上的双腿,摸着走到会客室,向女主人们行过屈膝礼后,差点一屁股蹲坐在铺了厚厚地毯的地面上别以为你摘了帽子我就不认识你了,卡列宁巨巨,你的耳朵照样那么突出,照旧那么迎风招展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列宁与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和菲亚伊万诺夫娜是旧相识,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要知道,像他们这样身份的贵族,在莫斯科和彼得堡里的上流社会圈子里,半数人不是他们的亲戚,就是他们的朋友,剩下的都是闲聊的谈资和点头之交的生客。

卡秋莎敏感的发现,卡列宁与这对夫人并不谈得来。无论是严厉的菲亚还是颇具诗情的玛丽亚,她们对这位彼得堡的要人都称不上喜欢卡列宁思考政治、神学和哲学,打量阅读相关书籍并常常议论和探,却对法国轻松喜剧和各种艺术流派一窍不通,她们认定这是不合时宜甚至荒唐可笑;他从不吸烟喝酒,也不挥霍赌博,不肯花一大笔钱购置猎具或者置办与众不同的豪华书房,大家都认为这是脾气古怪、标新立异;他不肯玩弄女人,一直保持童贞,人们私下里没少议论,甚至怀疑他的健康出了问题当然,身为一个笃信宗教的、严于律己的政客,这些并不威胁他在官场上往上爬的闲言碎语,卡列宁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基于以上理由,女主人们与这位来客间形成了一种薄雾般的社交界常见关系即表面上保持着友好关系,可实际上根互相瞧不起,因而就不会认真相处,就算偶有失礼也谈不上谁伤害谁。

“亲爱的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您怎么抛下部里的公事,跑到我们这远离城市的穷乡僻壤里来啦”玛丽亚带着讥笑的态度,“是您变懒了,还是乡下的吸引力变丰富了”她补充了一句后,带着成功嘲笑别人后的得意环顾四周,发现了屈膝礼行得比平常更优美的卡秋莎,她笑着招呼“来,卡秋莎,这位是彼得堡的要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省长,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列宁。”

卡秋莎上前一步行了个屈膝礼,她低下头的时候撇了撇嘴,等重新抬起头时,一双笑盈盈的、亮晶晶的、黑醋栗一样乌黑湿润的眼睛,从又浓密又沉重又纤长的睫毛下看着她的脸,整个人洋溢着生机勃勃的乐观和从内而外的亲切温柔。她坦诚直率、不卑不亢的看着他,跟她打量艾瑞克的目光毫无区别。

“倒茶,卡秋莎。”严厉的菲亚伊万诺夫娜吩咐着。

她轻快的绕过桌子轻盈的踩踏着地毯,像猫一样灵活而无声纤细的手与洁白的瓷器交相辉映,细腻圆润的手腕弯成优美的弧度

卡列宁疲倦的大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不过他始终不改慢条斯理的口吻,傲气十足的“不速之客前来拜访的原因是毋庸置疑的,玛丽亚伊万诺夫娜。”他懒洋洋的指了指倒完茶后安静的退到一边的卡秋莎,用刻意的玩笑态度“我希望能把您的牧羊女神娶回家。”